麼發現嗎?”
南宮烈道:”楊無懼守在大路上,他們要是逃出了樹林,楊無懼應可將他們全部拿下。”
殷萬青道:”那公孫老兒想必也料到會有人守住大路,我在猜,他們會不會往回跑去?”
南宮烈道:”往回跑?這怎麼會?他們明明是往前跑去的,你不也看到了嗎?再說他們要回九黎,這條道是最近的,他們難道還會自己去繞遠路不成?”
殷萬青見南宮烈根本不想聽自己的建議,心理暗罵:”你要這麼聰明,剛怎拿不下公孫仇。”
嘴上卻道:”是,是,那少主的意思是?”
南宮烈道:”我猜他們一定還躲藏在這個樹林裡,想等著天暗下,趁著夜色逃去,我們得在這之前抓到他們。”
殷萬青道:”可這霧氣瀰漫的,別說找人了,我連方向都快分不清楚了。”
南宮烈道:”我們如此,他們也是一樣,反正前有楊無懼,後有夏景淵,任他們往哪頭出去都會被發現。”
殷萬青道:”那不就行了。”
南宮烈道:”要想抓耗子,那也得先把他給逼出洞來,光在洞口乾等怎麼成,我走中,你和胡野間分左右,我們三頭並進,逐步搜尋,還怕找不著人嗎?”
殷萬青道:”好,那就依少主說的辦。”
南宮烈點了點頭,調頭走去,殷萬青這才敢罵出聲:”我要是公孫仇,我就找一隱密的角落躲著不動,等天暗了再另找出路,你怎知道這樹林裡就沒其他通道,哪有會像你這麼笨的到處亂跑。”
罵了一會後,殷萬青還是照南宮烈說的往前搜去。
待殷萬青離開後,又過了好一陣子公孫仇等人才敢將頭探出水面。
趙月華問道:”叔,現在怎麼辦?照他們說的,我們根本逃不出這裡。”
這事公孫仇一時也想不出辦法,只是安慰道:”小姐,彆著急,一切等天暗了再做打算。”
在這片林霧的掩護下,三人既不動,也不交談,南宮烈等人要找到他們就難了,起初還聽到南宮烈等人吆喝之聲,但隨著日色漸暗,吆喝之聲也沒了,想是退出了樹林,守在前後兩口。
公孫仇雖說身子沒動,但無數的念頭在腦中推演,心想:”若直往前衝朝楊無懼殺去,靠自己與石剛或可糾纏住一陣,讓小姐獨自逃跑……”
跟著又一搖頭,推翻這想法,因他知道楊無懼大可不理會他與石剛,直接把小姐給抓去,再說,若出口那端不只楊無懼一人呢?那豈非自投羅網。
往回去?
夏景淵倒是比楊無懼好對付,但若南宮烈守在那,那結果也是一樣。
公孫仇煩惱到都說不出話來,突聽姚劍軒小聲說道:”水……”
適才,姚劍軒泡入水中算是稍微緩解了這焚體之禍,三人爬出水漥後,石剛就將童、姚二人也抬了上來,離了水,姚又熱到受不了了。
趙上前關心,問道:”喂!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姚想罵:”還不是被你給害的。”
但他現在是說個字都難受的要命,以眼神乞求趙讓他泡入水裡,趙道:”好好好,我不問就是,你別那樣看我。”
跟著就將姚在放入水中,姚這才好了些。
公孫仇突然靈機一動,尋思道:”這漥地之水必有來源……”
一念至此,公孫仇就將身子伏低,隨著水流的方向找去,這一找,就走到了幾丈之外,直碰到山壁。
公孫仇一摸山壁,上面溼漉漉的,水正是從裡面滲出,公孫仇以手輕拍此石壁周圍,跟著拿起判官筆,朝一處桶去,就聽噗的一聲響,判官筆居然整隻插入了山壁內,這一下,公孫仇是如獲至寶,因為他感覺到這山壁不厚,且裡面居然有空隙。
可他不敢一股腦的就將這山壁給桶破,誰知道南宮烈他們會不會又進來搜,莫要製造太大的聲響,引得注意。
故公孫仇是小心翼翼的將筆尖抵住山壁後,再運勁一推,噗的一聲又一個洞,而後就又停手,待確認周圍沒有異常後,才又戳出第三個,第四個,直至將山壁鑿出了一個口,他便從這口爬入內,此時天色已暗,在這山壁之內,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只可感覺到細微的水流與底下流過,公孫仇又走了幾丈,因這隙縫有時寬,有時窄,有時是上有凸石,有時是下有凹洞,當中磕磕絆絆,或滑腳,或撞頭,自是難免,但公孫仇是愈走愈有希望,因為他不僅感受到水,還感受到風,有風,那就表示有孔,有孔,那就不怕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