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看見了王五帶著打手!
那又如何?
這可是溯州的地界,誰敢和溯王作對?
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殺了人還敢回來?
周尋安走上前來,將手中的刀對準他的面門,問道:“你想報官?”
黃老爺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尖對著他,後背嚇出一層冷汗,他身後的手做了個手勢,黃家的院子裡可出現了幾十名家丁,將王五一行人都圍了起來!
他冷聲:“小子,你現在從這門裡出去,我還能饒過你,要是非要惹事,就別管我不客氣,左右留下王五給我!”
那日周尋安將人殺得乾淨,他們自然也只找到王五一個苦主。
周尋安將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冷笑:“你搞錯了,殺你兒子的人,是我,殺你那十幾名家丁的人,也是我。”
“什麼,是你!”黃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兒子,眼珠子似的捧在手心,如今居然被人殺了,兇手還想殺了他!
“還有沒有王法了,你知不知道,殺了我,你們也走不出這黃家!”
“走不出又如何!”周尋安道:“你們敢搶房契,我們就不能殺人越貨了?!”
黃老爺子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個什麼閻王,不過,他之所以這麼鎮定,就是因為他有後手!
他輕輕抬起袖子,一枚小小的機關對準了周尋安,可還未按下,周尋安的刀就以更快的速度,一把將他的右臂給斬了下來!
“黃老爺子,看不出來你還有一手。”周尋安看著地上的斷臂,冷冷道。
可此時,黃老爺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在手臂被站斷的一瞬間,他什麼都說不出來!那種劇痛,幾乎不是常人所能承受,隨即眼睛一閉,就這麼暈了過去!
“老爺!”
黃家夫人尖叫一聲,爬了過來。
她淒厲的控訴:“你們殺了我的兒還不夠,居然還要殺我的丈夫,我要去府衙告你們,告你們!”
周尋安卻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告我們什麼?敢問黃夫人,你家公子在外面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知不知道他欺男霸女,橫行鄉里?知不知道他與那周秀才合謀,侵佔良田和房契?知不知道你兒子逼良為娼?你什麼都知道,還能去官府告什麼?”
“我告你殺人!告你殺人!”黃夫人才不管那麼多,只知道洩憤。
“好!那你就去告吧。不過在此之前,我要你先將王家的房契給我,還有,你黃家的房契!”
黃夫人愣了:“我黃家的房契?”
“不錯。”周尋安笑道:“我今日,要你黃家的屋舍都落到我的手上,要你黃家慣滾出這田水村!再也不許進來!”
黃家人都愣了。
平日裡,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兒,這一次,可算明白了被人欺負的滋味了。
真他孃的不爽。
那黃家的大姑娘走了過來,看向周尋安,聲音柔柔:“這位公子,那王家的房契自然可以還給你們,可我家的房契卻是萬萬不能給的,還請公子海涵。”
周尋安看她一眼,嘴上輕輕吐出兩個字:“滾。”
他來之前就已經聽萍萍說過了,這黃家的女兒不是好東西,見她帶著一朵花兒,都要給她搶了去。
周家女兒氣得要死,她平日用這招不知道撩撥過多少男子,怎麼這人就軟硬不吃。
她不知是事,周尋安從宮中來,好看的女子早已經見了不知多少了。
周尋安沒時間和這兩人磨嘴皮子,往後一喊:“你們去搜!”
如此,他帶著的人便開始動起手來。那黃家姑娘也不裝了,當即厲喝一聲:“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人家都要搶我們房契了,還傻站著幹什麼?打啊!”
這真面露出來的時候,可有些猙獰。
很快,院中便廝打起來。
當然,是周尋安帶來的人打人,黃家的家丁捱打。
很快,王家夫人和女兒就看著有人從他們家的廂房裡拿出一個木盒子。
天殺的,怎麼她在床底下刨了個坑,將房契埋在裡面,居然也被人找了出來!
這些人是屬狗的嘛?
她自然不會知曉,葉心安在訓兵的時候,也讓耿龍額外教了一種方法--搜尋贓物的方法。
房契到手,周尋安也不多說,讓人拿著房契,帶著黃家的人,去了最近的縣衙。
路上,王五就在他耳邊嘀咕:“姑爺,這縣令和那黃仁是一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