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起來容易,在儒王的設想之中,必定如同當初這些討伐自己一樣,葉心安會被罵得狗血淋頭,乖乖讓位。
結果卻讓他們大失所望,有翁老的事情在前,葉心安在天下文士這裡可算是有了一道護身符,畢竟是讓徐文祥為他而死的人,怎麼都提不起筆呀!
只有一些想要媚上的三流文人寫了文章,但是到底沒有什麼影響力。
氣得儒王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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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州。
一個月過去了,周蔚然都沒有再見過自己這位名震天下的夫君。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讓身邊的嬤嬤去溯王宮,請葉心安過來。
這位容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為人狠辣,但是在主子的面前,很是得眼。她去多半能成功,周蔚然這麼想著。
等容嬤嬤到了溯王宮的時候,明月一臉為難道:
“王爺去外面辦事了,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來。”
容嬤嬤一聽,就知道溯王是有意避著公主呢!
這可怎麼行?
成婚這麼久了,公主還是處子之身,陛下問起來了,那是要殺她的頭的!
她急得團團轉,陳顏玉卻在這時候從前門進了院子,瞧見明月和一個老婆子說著什麼,只是看了一眼,便準備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嘿!就是你吧!”
她經過的時候,正在和明月理論的容嬤嬤叫了一聲,陳顏玉下意識的轉頭,一句髒話就朝著她扔過來。
“就是你這個小賤人,成天勾著溯王,不讓他來看公主是吧,你不知羞恥!”
明月目瞪口呆,立馬呵斥:“你這糟老婆子,瞎說什麼?”
陳姑娘可是公子心尖上的人,但凡被罵了一句,這老婆子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陳顏玉眯眼,緩緩走了過來,她語氣比平日冷了幾分,道:“臭老太婆,你瞎叫喚什麼?”
上一次這麼和她說話的,墳頭的草已經三丈高了。
容嬤嬤被她看的心裡打鼓,嘴上卻是半點兒都不饒人,硬著膽子道:“怎麼,我老婆子說的不對嗎,若不是你整日勾引溯王,怎會叫他冷落了新婚的妻子,真是一個毒婦!”
說完,她還上下打量陳顏玉,見她一身男兒打扮,手中還拿著一杆長槍,譏諷道:“瞧瞧你,真不像個姑娘的樣子,不像我們公主,蕙質蘭心,溫柔恭順,那可是個只要男人見了都會喜歡的美人兒啊!”
也不知道溯王是不是瞎了眼,不要芙蓉花,偏要這狗尾巴草!
明月聽得滿肚子火:“你這個糟老婆子,不許侮辱陳姑娘!”
他是葉心安的侍衛,有時候也做些管家的事,待人總是個溫和的,現下也忍不了了。
明月就要伸手去抓這老婆子,不想卻被陳顏玉出言阻止:“你別動手。”
容嬤嬤見陳顏玉開口替他說話,更得意了:“怎麼,知道我是陛下的人,沒那個膽子動我了?我告訴你們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陛下和娘娘的一句話,你們就活不了!”
陳顏玉:“聒噪!”
她長槍一出,直指對著容嬤嬤的面門,嚇得容嬤嬤臉色蒼白。
“你、你要幹什麼”
陳顏玉一笑:“自然是讓嬤嬤看看,我這個粗俗之女,有多粗俗了!”
說著,她槍尖往下,擦過容嬤嬤的左腰,而後用力一震,老婆子來不及驚叫,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敢推我?”
容嬤嬤心道不好,這小蹄子是個脾氣爆的!
陳顏玉冷笑:“推你?我不僅敢推你,還敢打你呢!”
說著,手中的長槍變成了棍子,第一下,就打在這了這糟老婆子的嘴上,瞬間,那裝滿了汙言穢語的髒嘴,獻血直流,幾顆牙齒蹦出來了,滾落到了地面上。
仔細一看,還有金的呢!
“啊--我的嘴!”
容嬤嬤聲嘶力竭的叫了起來,下半張臉都不能看了。
陳顏玉卻不依不饒:“今日,本姑娘就叫你看一看,什麼叫做不講道理,看棍!”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前院裡十分熱鬧,除了滾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容嬤嬤意,還有看戲的小廝、丫鬟,以及在一旁拍手叫好的明月。
大傢伙一直認為:陳姑娘打的真好!
最終,那老婆子被周蔚然派來的人給抬回去了。
據說,養了足足一個星期才能勉強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