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龍朝他齜牙一笑:“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寐鐸見此,長嘆一聲:“天要亡我!”
他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幾乎放棄了抵抗。
耿龍挑眉,也不廢話,手中的大刀舉起,向著寐鐸的脖頸砍過去,就在這時,寐鐸的手從衣袖中伸出,一塊紫色的水晶赫然出現!
耿龍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雙眼劇痛。
而後眼前一片漆黑,無法視物。
糟了!
這小子有後招!
他情急之下,揮舞大刀,想要“誤傷”對方。
只聽一陣機關響動的聲音!
“臭小子,別跑!”
耿龍急得冒汗,然而腦袋天旋地轉,終於失去了意識。
“耿將軍!”
再次醒來的時候,耿龍看見的是自己的手下和達閔王子的臉。
達閔忙將他扶起來:“耿將軍,那賊人雖然沒死,但是他孤身一人,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此行還是要多謝閣下!”
畢竟寐鐸跑了,部落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最重要的不是殺了寐鐸,而是奪權!
耿龍十分懊惱:“都怪我,把事情辦叉劈了,公子那我得回去謝罪去!”
達閔笑道:“想必不會怪將軍。”
接著,他眼珠子轉了轉,道:“回去之後,麻煩將軍向溯王表示我的敬意,我達瓦部落願意聽從溯王的調遣!”
耿龍眼睛一亮,正好可以將功贖罪。
他連道三聲:“好好好!”
隨後,他與手下的侍衛馬不停蹄的趕回溯州。
而達瓦部落則是在一夜之間,再次完成了政權的更替,達閔成為了新一任的達瓦可汗。
儀式完成之後,營帳之中。
親信面帶猶豫的問達閔:“可汗真的要向溯王俯首稱臣嗎?這,恐怕不妥。”
達閔輕笑,嘴邊一絲不屑:“權宜之計罷了,我才不像我那個愚蠢的父汗,不會審時度勢,被人活活氣死,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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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
在耿龍一行人前往達瓦部落,偷襲寐鐸的時候,葉心安也沒閒著,他幹了一件大事。
給滿時叔送了一份大禮。
這禮物有多大呢?
那運送的人饒是個智勇雙全的好漢,看到貨物之後也不由得說了一聲:“溯王,這東西可真是聳人人聽聞啊!”
葉心安朝他一笑,伸手他的肩膀,笑道:“若非如此,如何用得上閣下的功夫?放心,不必你出面,你只管送到京城,到了說好的地點,自然有人會接應你,辦好之後,快速返回,不要耽擱!”
那人眼神一厲,拱手道:“是!”
十七日之後,京城,滿時叔的府上。
昨夜,他找來親信,商量如何營救滿滄海,二更天才睡。
便命人向儒王告了假,只說是身子不適。
正在夢鄉之中酣睡,突然聽聞有人聲嘶力竭的吼道:“我的兒啊!!你怎麼死得這麼慘啊!”
他迷迷糊糊聽著,只感覺有人在推他,掙扎著睜開眼。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隨後,便見到多年的髮妻一雙眼睛如同惡鬼一般盯著他,森然質問:“滿時叔,你乾的好事!你為何非要與那溯王鬥氣,葬送我兒一條性命?!”
滿時叔怒了:“夫人何出此言,昨日我還與眾人商議,前去營救滄海!”
馮氏慘然一笑,指向地面:“不必了,你兒子已經回來了。”
他頓覺疑惑,順著對方目光看過去,頓時瞳孔顫動,心神劇痛!
只因為,那地上敞開的紅色盒子裝著的,不是別人,而是滿滄海的頭顱!
甚至,雙眼沒有閉上,就這麼愣生生的瞧著他。
“啊——啊啊!”
他驚得大叫,跌倒在地面,眼睛卻死死的看著滿滄海,喉頭髮甜,乾咳出一口血來。
一旁的管家連忙上前攙扶他:“老爺節哀,只有您保重好身體,才能為少爺報仇啊!”
滿時叔一聽,毫無血色的臉上瞬間找回來一點人氣兒。
對,他還要報仇!
哪個狗孃養的殺了我兒!
他厲聲問道:“你們是如何發現滄海的頭顱的,是什麼人做的!”
慌亂之下,他已經忘記了,滿滄海應該在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