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石破天驚!
這奪了溯王的王位降為爵位,又奪了爵位的旨意,可是儒王親口下的。
帝王金口玉言,豈有反悔的道理?
這徐文祥是不是老了老了,人呆了,敢和陛下叫板了?
奸臣集團的諸位滿腹牢騷,可都害怕他的身份,不敢說話。
儒王大怒。
他是什麼人?他是天子!
天子一言九鼎,豈有反悔的道理,這徐文祥真以為自己怕了他不成!
滿時叔再度站了出來,他笑道:“翁老此言差矣,皇上奪了葉心安的王位,絕非為了私怨。陛下是真龍天子,豈會和一個臣子計較?”
儒王聽了,只覺得春風化雨,頗為受用。
然後此話落在了徐文祥耳裡,卻是滿滿的奸臣言論。
他怒目瞪著滿時叔,雙眼銳利,如同兩把利劍一樣。
好似在說,你個奸臣,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囂?
滿時叔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不敢說話。
儒王見此,知道這老頭難纏,也不再多說什麼,之說了一句:“散朝!”便拂袖而去。
徐文祥不死心的大喊:“陛下,陛下,葉心安當真是忠君愛國之臣,陛下萬不可為了一己之私,寒了天下人的心哪!”
儒王步伐加快,走了好半天,那聲音才漸漸的消失!
他走後,眾臣散朝,滿時叔跑到徐文祥面前挑釁:“翁老,您請吧。”
徐文祥看他一眼,面色陰沉的走了。
眾人沒想到的是,這纏人的翁老走了以後,竟然做出來一件驚天的大事來。
他回到家鄉以後,立馬召集士林文豪編纂文章,歌頌葉心安功勞。
不能相見的,便用書信相邀約。
他地位超然,桃李滿天下,眾人非但要賣他的面子,還因為受到了他的邀請,而面上有光!
一時間,葉心安在是人心中的形象,已然變成了一位不世的忠臣!
若是儒王動他,便是昏庸無道。
此舉正是徐文祥對葉心安所行的保護。
文人手中的筆,比得過武將手中的劍!
訊息傳到了朝堂,儒王再次大怒,這徐文祥真是膽大包天,明知道他不喜葉心安,居然還讓天下的文人為其立書!
他身為帝王,何時有此等待遇!
儒王下令,不許流傳葉心安的相關文章,若是發現,一律當斬!
然而人心是壓不住的,文人向來反骨,他越是要鎮壓,這些人越是要寫!
無奈,儒王讓人將徐文祥和家人請到了京城,安了一處宅院,請他在京城小住。
一是為監視,二是為了威脅、
御書房,公公將人帶除了儒王了跟前,便退了出去,殿中只有儒王、滿時叔,徐文祥三人。
儒王面帶笑意,顯得十分溫和:“徐老,多日不見,風采依舊。”
徐文祥面帶恭敬,嘴上卻是說了一句:“陛下,老朽還好,只是當日所言,不知陛下是否回心轉意?”
滿時叔心道此人當真是個鐵疙瘩,陛下的意思不是很明顯了?
不想你去給那葉心安長臉!
他堆上笑容,道:“徐老,你——”
“閉嘴!”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徐文祥厲喝打斷。
滿時叔驚訝,他是皇帝面前的紅人,朝中重臣,還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出這兩個字。
就算是儒王,平日也不會對他如此嚴厲!
徐老卻不給顏面,咄咄逼人:“滿大人,你枉為天子近臣!陛下誤會溯王,你非但不勸,反而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滿時叔氣的發抖。
儒王本就昏庸,他不過順勢而為,和他有什麼關係,好哇,不敢罵皇帝,就罵他是吧!
儒王清咳,將兩人從辯論中拉回,他聲音低沉,看著徐老,語氣不再客氣:“徐老,你如今年紀大了,兒孫承歡膝下,何必要淌這渾水?”
他的意思很明顯,再不停止,要你全家的命!
徐文祥愣愣的看著他,眼中滿是失望。
這就是本國的天子,大儒的皇帝!
是非不封,忠奸不辯,若他退卻,豈非天下沒有一個敢說實話的人了!
他不退!
滿時叔好整以暇等著徐文祥臉色鉅變,俯首稱臣。
卻沒想到,對方不卑不亢,眼睛都沒眨一下,鏗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