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朕深知葉王為國征戰,殺敵無數,為我大儒立戰功!”
“今內憂外患盡平,為犒賞葉王,論功行賞,封地溯州,後以溯王為稱,為我大儒守太平!”
大儒王朝,弘光十年,陳公公高聲宣讀詔書,聲音響徹皇宮。
一眾文臣武將站在大殿廣場,看向站在廣場中央的年輕男子,多數人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
“心安王,接旨吧。”陳公公聲音陰惻惻的道,言語之中,也盡是不屑。
聽聞此言,那被喚作葉心安的男子卻並未接旨,而是目光越過人海,與站在高臺上的大儒帝王對視。
感受到周身一股股凌冽的氣息縱起,他的目光也逐漸冰冷,同時思緒泛起,這已是他穿越的第二十年。
五年前,當今的大儒帝王還只是太子,為了奪得皇位,殺兄弒父,錯殺忠臣,最終引得官逼民反,內憂外患之下,數國集結重兵,大舉南下,整個朝野都動盪不堪。
為了大儒安寧,年僅十五的葉心安便跟父親葉王足足征戰五年,殺寇除患,二人不知立了多少戰功,威名天下。
此後,敵國不敢再戰,簽下協議,便草草收尾,父子二人大獲全勝,本以為能封官加爵,但誰曾想,
大儒帝王深知得權不正,便把忠臣良臣盡殺,重用奸臣惡人,禍亂朝政,害國害民。
葉王剛正不阿,屢次啟奏皇上莫要親信奸人,卻反而遭受到大儒帝王的怒火,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其處於死刑!
葉心安得知大怒,可也知道如今宦臣當道,哪怕想要報復,也只能在暗中培養勢力。
可,那些宦臣卻並不打算放過他,先是上柬儒王廢除葉王府的兵權,後為了斬草除根,不知使出了多少計謀。
若非不是朝中尚存的那些良臣,恐怕葉心安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而即便如此,為大儒征戰的葉心安,最後落到封一處荒涼之地,美其名曰溯王!
但,誰人不知,溯州之地不僅貧窮荒涼,還盜寇猖獗,而且與多國相鄰,若是被他們得知葉心安被廢,必定會發兵溯州,大舉報復。
這時,陳公公那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心安王,為何還不領旨?”
收回心緒,葉心安接過聖旨,朗朗開口,響徹整個皇宮:“臣,葉心安,領旨!”
話畢,葉心安手握聖旨,踏步朝著皇宮外走去,兩旁站滿權臣太監,他們目光譏諷,議論紛紛。
“堂堂葉王之子,如今卻淪落如此地步,真是可悲可嘆啊!”
“呵呵,誰讓他的老子言語不敬,竟敢衝撞風頭正盛的陛下,他們葉王府沒被滿門抄斬,都已是皇上法外開恩了!”
“也是,只是不知他這個溯州王能安穩當上幾天,畢竟那裡的匪患可是猖獗無比啊,而且說不定還沒走到地方,就已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我敢打賭,別看這傢伙人模狗樣的,等過不了幾天就要成了要飯的了,等哪天我去巡查九州時,定然要特意拜訪下溯州,也好打發他幾串銅錢!”
四周的權臣太監,盡是傳來道道嘲諷之音,他們目光輕蔑,看向葉心安的眼神中,也毫無同情之意。
朝中忠臣已是百里存一,宮中宦臣遍佈,他們都曾與葉王府有過沖突,都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如今,能看到葉王之子被貶,他們神色自然是興奮不已,言語之間,毫無對他們父子二人,在守衛大儒中立下赫赫戰功的感激。
諾大個皇宮,也僅有幾人尚存良人,看著葉心安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蒼涼,卻不敢上前相送。
眾人百態,盡落葉心安眼中,他目光始終漠然,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只是,心中的怒火,此刻在熊熊燃燒,眼底的仇恨如將要噴薄的火山,好似能焚燒世間一切。
宦臣操控朝政,昏君沉迷後宮,任由天災人禍霍亂世間,百姓流離失所,宮內卻夜夜笙歌,
若非不是他們葉王府威名遠揚,他周儒弘這個姦淫無道的昏君,能安祥坐穩皇位十年之久?
說什麼功高震主,不過是擋了他們姦淫無道的路罷了!
念想至此,葉心安將這些奸臣的模樣,盡數刻畫在腦海之中,待到他東山再起,必定要殺進皇宮,將這些賊人,全部誅之!
就這樣,在一陣陣嘲諷暗罵的聲浪中,葉心安越過千百位臉色近乎扭曲的大臣太監,來到皇宮門前。
這裡,駐紮著大儒最精銳的部隊,他們本都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