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秀,你別說氣話!”吳德奎連忙對著妹妹背後說道,但吳德秀並沒有搭理哥哥,吳德奎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而鄭芸娘反應過來了,覺得女兒是賭氣,立刻看向丈夫有些氣憤不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振軍都和陳家二小姐定親了,你真要把女兒嫁給人家做小?”
吳元盛頓時無奈道:“什麼做小,是平妻!”
“什麼平妻?”
“他羅振軍是高官厚祿啊?還是皇親國戚?還平妻,說的好聽,除了正妻,其他都是妾!”
“你如果要把女兒嫁給羅振軍做妾,他就是這婆羅洲唯一的好男人,我也不同意!”
“你趕快去羅家,把這親事退了,就說你喝酒喝蒙了,胡說八道。”鄭芸娘臉色鐵青的盯著丈夫。
她就一個女兒,打死她都沒找過,丈夫會讓女兒去給別人做什麼平妻。
無論是大明還是滿清,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的平妻,說白了還是妾,地位遠遠不如正妻。
吳元盛頓時沒好氣道:“你以為小孩子過家家呢,說悔婚就悔婚?”
鄭芸娘聞言,立刻秀目圓睜,立刻就要再次發火了。
吳元盛立刻苦笑著說道:“你先別急,我把理由告訴就是了!”
鄭芸娘立刻氣不過道:“我看看你有什麼理由,把你掌上明珠送到別人家去做妾!”
吳元盛隨即把羅家準備開府建制的事,告訴給了妻子。
鄭芸娘聞言,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許久之後,鄭芸娘才回過神,震撼道:“羅家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是啊,我就是現在還很震驚了!”吳元盛有些感慨的說道。
鄭芸娘立刻轉頭看向丈夫道:“人家羅家來坤甸才不到一年,就敢想敢幹!”
“你呢?十多年了,幹了啥?”
吳元盛頓時看向妻子,想要反駁,又不知從何處說起。
“行了,我也不比羅芳柏差,是人家兒子厲害,這小子先是促成了蘭芳公司,然後又說什麼土人威脅,趁機建立了蘭芳軍,等到所有人都想著怎麼賺錢,一支實力強大的蘭芳軍悄然出現了。”
“所以說,羅振軍這小子絕對不是凡人。”吳元盛極力挽回自己的顏面。
隨即,又笑著說道:“咱們家還是好的,要說鬱悶估計應該是蘭芳公司的股東們,他們才是為羅家做嫁衣的人,尤其是陳蘭伯,羅家敢開府建制,他功不可沒,他都能想開,做一個從龍之臣,我有什麼不可以的!”
“不過,想做從龍之臣,咱們就必須聯姻。”
鄭芸娘立刻有些不解的看向丈夫道:“為什麼?”
吳元盛立刻說道:“歷朝歷代,開國皇帝殺從龍之臣的事可不少。”
“羅振軍這小子,面相看起來和藹可親,但是性格卻霸道專制,稱之為笑面虎也不為過。”
“這樣的人做了皇帝,殺性不會低的。”
“你想的還挺長遠,羅家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都想到了你做從龍之臣的事了!”
鄭芸娘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吳元盛立刻搖了搖頭道:“古語說,不謀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
“這事雖然不是造反,但也是謀國謀權,豈能不多想一想,等到到時候再想,那就晚矣。”
鄭芸娘聞言,再次問道:“既然你都想的那麼長遠了,為何還要做從龍之臣?”
“而且,古代與皇帝聯姻,被滅門的比比皆是。”
“你啊,終究是女人!”
“你到大街上去看看,甚至大陸去看看,誰能對權勢淡然自若?”
“我做不到!”
“至於聯姻,以後羅振軍成了皇帝,德秀就是一個貴妃,如果生個兒子,那就是皇子,就算與皇位無緣,做一個閒散王爺。”
“咱們吳家到時候急流勇退,繼續與皇子聯姻,保咱們幾代富貴應該還可以。”
“只要不被皇帝抄家滅門,急流勇退成功,怎麼地也比現在的吳家強上十倍百倍!”
鄭芸娘雖然覺得丈夫想的太長遠了,有些飄忽飄忽的,但理是這個理。
她猶豫了一下,好奇的問道:“你就這麼篤定這羅振軍能做皇帝?”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能確定?”吳元盛頓時瞅了一眼妻子。
“不過,以這小子的能耐,就算當不了皇帝,在這西婆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