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的意思是……先攝政王帝魄?”佑安王在說出此話時,整個人的面色
都變得蒼白。
敖丕廷點頭,“不錯,當今陛下雖為先帝嫡子,但過於注重個人利益得失,並不被先帝看重,尤其是他結黨營私之事被群英閣上奏先帝后,先帝年邁,一病不起,本來該由先太子、也就是現在的陛下監國,可先帝卻偏偏冊封了曾經的二子帝魄為攝政王……”
“攝政王憂國憂民,不計個人得失,大刀闊斧的改變大業制度,甚至有削弱氏族的意思……他很快便讓大業煥然一新,百官稱讚,就連先帝也曾對他讚不絕口,這皇位本該是攝政王的。”
“但好景不長,攝政王雖有雷霆手段,可不知為何得罪了不少江湖中人,承瑾皇帝三十六年七月七日,大量江湖人士潛入帝都,圍殺攝政王府……”
“那時,攝政王妃還有身孕,若本太師調查無誤,你這個庶子葉沐辰也是當年所出……”
敖丕廷一邊說,一邊犀利的盯著佑安王,目光之犀利,幾乎要將他刺穿了。
“太師是懷疑,葉沐辰這個逆子是先攝政王之子?是先帝的皇太孫……這怎麼可能?”佑安王難以置信,他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那裴氏不過是一個獵戶的妹妹,不過是個普通女子,若非是容貌不錯,當初連邁入我佑安王府的資格都沒有……”
“裴氏普通不假,但她身邊的人可未必普通。”敖丕廷一字一句的道,“看來,你對此事一無所知啊,本太師得讓人好好的查查,這裴勇的身份了。”
“若葉沐辰當真是先攝政王之子,即便本太師不出手,陛下也會殺了他,永絕後患!”
“還有,本太師聽聞葉沐辰的人開設了酒廠,還搞出了可對非群英閣和皇室之人售賣的酒?這不是要動慕容家的利益嗎?慕容家怕是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太師是要借刀殺人,此計妙啊。”佑安王連連誇讚。
敖丕廷冷哼著瞥了他一眼,“本太師要殺的可是你的兒子,雖然,現在還不能證明他一定是你的兒子,但虎毒尚且不食子,萬一本太師猜測有誤,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佑安王的眼底綻出了一抹強烈的恨意,“哼,這個逆子害沈家覆滅,害佑安王府失去了唯一的金錢來源,害本王為如何繼續豢養手下的八萬士兵發愁……縱然他是本王的兒子,縱然他有通天本領,但不為本王所用,便是本王的敵人!”
“他死了才好,死了就無人攔本王的路了!”
佑安王的話,讓敖丕廷瞬間明白,葉沐辰為何不肯回歸佑安王府,為何寧肯用盡擊敗洛驚鴻的功勞也要與佑安王徹底劃清界限的原因了……
一個如此冷血的父親,確實不值得認。
不過,他雖同情葉沐辰的遭遇,卻也絕不會因此心慈手軟。
事實上,他與佑安王是一類人,冷血無情,更何況葉沐辰與他本就沒有什麼關係,還屢次三番的壞他大計……
葉沐辰必須死!
且這一次,有慕容家出手,他便可隔山觀虎鬥了……
原本,他若要登臨大業那至高無上的位置,還需要忌憚慕容家,但現在有葉沐辰和慕容家搏鬥廝殺,無論哪一方成敗,他都可剷除一大勁敵!
“已入深秋,這大業風雲怕是再難平靜了……”敖丕廷說著,眼底一片嗜血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