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你……真的有辦法查明此案、自證清白嗎?三日時間實在太短了,況且,你要面對的人是敖丕廷、承乾王世子乃至蠻荒公主……”
離宮路上,宋婉清與葉沐辰同乘,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葉沐辰輕笑一聲,“當然,不然我為何要答應業皇?”
宋婉清眼底一片狐疑,“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葉沐辰幾乎是想都不想的道。
他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讓宋婉清眉宇更緊了幾分。
看宋婉清仍不放心,葉沐辰只好道,“我知道,幕後操控這一切的三個人身份顯赫,我不能明著去審問、搜查他們,但你可聽過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宋婉清喃喃著葉沐辰的話。
葉沐辰點頭,雲淡風輕道,“不錯,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而此事,我已經能夠斷定是敖丕廷等人蓄意汙衊,他們的心中自然有鬼……”
“若我能將他們的惶恐放大,他們自然會露出馬腳!”
“你想怎麼做?”宋婉清一臉好奇。
葉沐辰唇角噙起,笑得狡黠,宛若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我打算對外宣佈,在那刺客的屍體中發現了可證明她並非是玄月國之人的證據,並將屍體移交陛下,讓陛下的人去查這名刺客的真實身份……”
“如此一來,這刺客是誰安插的人手,誰便必定坐不住,狗急跳牆之下必然做出出格之舉,妄圖毀屍滅跡,而我,只需要讓厲老在暗處盯著,抓捕此人便可。”
這主意確實不錯,即便沒有證據,也可詐出真正的幕後之人!
哪怕,前來毀屍滅跡的僅僅是他派出的一個小嘍囉,也能證明這件事情另有蹊蹺,葉沐辰是被冤枉的!
不過,這也有些冒險……
“可若那刺客當真是玄月國之人呢?”宋婉清心存疑慮。
“不可能。”葉沐辰斬釘截鐵的道。
“為何?”宋婉清不明白葉沐辰為何會如此肯定。
葉沐辰冷哼一聲,柳月蝶在大業潛伏這麼久,就是為了報殺父辱母之仇,她之前一直將業皇當做仇人,若玄月國的人真有機會潛入皇宮,她上次便不會選擇借入宮為妃的機會行刺業皇!
還有,皇宮的那些禁衛可都是由承乾王掌控,就連太后壽宴也都是他一力為之,沒有他的允許,玄月國的人又怎麼可能成功偽裝舞姬混入?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刺客,根本就是承乾王的人安排的!
也因此,葉沐辰覺得,此番能引出的蛇,大機率會是承乾王世子景榮。
敖丕廷和義渠明月就算被查出,也只是個助紂為虐的罪名,甚至二人完全可以一口咬定,此事與他們無關,從而置身事外。
至於承乾王世子景榮,或許會因為業皇忌憚承乾王與太后的緣故,不敢重罰他,但此事會變成業皇心中的一根尖刺,區區一個世子因為爭風吃醋,竟然敢在皇宮之中安排刺客,藉著行刺他汙衊葉沐辰……
這還把業皇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嗎?
自此之後,業皇不但會加大對承乾王的懷疑,甚至還會對與之交好的太后也存有疑心……若有朝一日,業皇想剷除承乾王府,今晚壽宴之事就是禍事的始端。
葉沐辰的眸子危險的眯起,這也算是承乾王縱容景榮構陷他的報應了!
而敖丕廷這個老匹夫即便此番還不能動搖到他的根基,也無妨,只要讓他與業皇之間隔閡越來越深,葉沐辰的目的就達到了。
等到趙建業鹽城之行歸來,他就再給敖丕廷一記重創!一點點的瓦解其手下勢力,取消其的不可替代性……
理清楚腦海中的思緒後,葉沐辰才回答宋婉清的問題,“玄月國之事被陛下視為禁區,不容人議論,而且,已經時隔多年,你覺得,敖丕廷的身邊還會留有玄月國的人嗎?即便有,他會這麼輕易的動用潛藏多年的棋子嗎?”
“還有,若這刺客當真是玄月國之人,她入宮行刺又怎麼會隨身佩戴玄月國特有的暗器?她難道不知道大多數的玄月子民還在為奴,還在大業守軍的監視下日夜不歇的開採鹽礦?她這麼做,就不怕業皇一怒之下波及一眾同胞?更別提說出大業朝中還有玄月潛藏之人的話了……”
“她如此行徑簡直就恨不得將她是玄月國餘孽的事大張旗鼓的昭告天下人,又怎麼可能是真?”
經過葉沐辰的一番分析,宋婉清越發佩服起了他的頭腦,倒並非是宋婉清想不到這些,而是關心則亂,在葉沐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