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皇話畢,潘權便要去拿九龍壇和玉龍樽為他倒酒。
但業皇阻止了潘權,“朕自己來。”
這九龍壇和玉龍樽實在過於精美,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九條金龍就像是要飛出來了一樣,以至於業皇根本不捨得讓潘權碰。
他親自斟酒。
酒杯還未近眼前,濃郁的酒香便已四溢,這讓業皇龍目一驚,九州最好的酒是西夏的霸王醉,可都沒有如此濃烈的酒香,這莫等閒確實並非凡品啊!
若能將這莫等閒大肆釀造,作為皇室生意販賣九州,必然能大賺一筆,大業朝的國庫也必將充盈!
不過,可惜的是宋婉清說此酒產量極低,也就是不能量產,並不適合他用來圈錢。
業皇好不容易才將心底這些打算摒棄,將玉龍杯放至唇邊,輕抿一口。
剎那間,滿口生香,濃烈醇厚,回味綿長。
這酒,就好似瓊漿玉露。
哪怕是業皇,也從未飲過如此好酒。
一杯飲下,業皇陷入了酒香中久久不能回神。
而看到他已飲下杯中酒,大業和蠻荒的那些文臣才敢倒酒,品味。
這一品,他們也皆如業皇一般,被莫等閒的美味震撼。
哪怕是這些自恃才高八斗,滿腹墨水的文人也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形容莫等閒。
就連蠻荒公主義渠明月也是滿臉震撼,她一直以為大業羸弱,酒都如水一般寡淡,卻不想大業朝能有如此好酒,濃烈醇香,比她蠻荒的烈酒還要烈!
於是,整個學淵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靜中。
這可把那些沒有品味到莫等閒的武將給急壞了,看陛下和這些文臣的反應,這酒確實不一般。
於是,他們紛紛開始催促與自己交好的文臣,“宋大人,這酒到底怎麼樣啊?你都品過了,快給我也倒上一杯嚐嚐?”
“對啊,我也要品品這酒是否真如宋婉清說的那般好。”
那些文臣回過神來,但卻一改先前的大度,死死的護住了面前的莫等閒,“不行,這酒如此絕妙,今日之後,若非陛下厚賞,我等就再也喝不到了!我不能給你。”
“就是,這酒我要帶回去,留著每日用膳時,小酌一口。”
“此酒一出,天下諸酒全部黯然,陳大人,抱歉,我也不能踐行承諾,讓你品味此酒了!”
在場所有文臣幾乎同時反悔,不願再將自己的莫等閒分享出去。
這可氣壞了那些武將,“宋大人,不帶你這樣的,身為一朝重臣,你怎麼能言而無信?”
“就是,你們這些文臣不是最重誠信、風骨,怎麼能言而無信?”
然而不論那些武將罵的有多難聽,那些文臣全部都當做沒有聽到。
最終,還是業皇戀戀不捨的將自己那壇莫等閒分給了眾人,才平息這場紛爭。
蠻荒那邊也是同樣的情況,由義渠明月貢獻了自己的莫等閒,換來了那些武將的安靜。
頃刻間,學淵殿內又是一陣對莫等閒的誇讚。
全場沒有品到莫等閒的,只有伴在業皇身側的敖丕廷和潘權。
他們兩個是陛下心腹,自不好為了一杯酒放下身段,不過莫等閒三字卻是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經此一事,莫等閒必然享譽大業,甚至為群英閣招募到不少的人。
在這之前,群英閣幾乎已經形同虛設,宋婉清究竟是如何弄出這莫等閒和琉璃的?還有她雖然確有才華,但一向循規蹈矩,又怎麼可能想出如此絕妙的主意,讓群英閣再度出現在世人眼前?
這等不按常理出牌,更像是另一人的手段……
敖丕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葉沐辰,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又是你嗎?
你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本太師不知道的?
不過無所謂了,今夜文鬥,你必然落敗,待你落敗之後,你得罪過的那些人,便會如餓狼一般撲上去,撕咬你,屆時,本太師再伸出援手……你必將為我所用!
你的那些才華,也勢必成為本太師完成大計的助力!
敖丕廷心中冷哼,已經將葉沐辰視為他勢在必得的所有物。
而業皇金口玉律,當即下旨封莫等閒為國酒,要求每月上貢皇室三百斤,以此平息了莫等閒帶來的風波。
這時,義渠明月站了出來,道,“陛下,大業的酒,我蠻荒使團已經品過,接下來是否該回歸正題,進行文鬥了?”
“眾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