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壓城,疾風驟雨。
這場暴雨從大業朝的燕京一直籠罩到鹽城上空。
大雨中,鹽城一處破舊的房間內,響起了一聲咳嗽,“咳咳……”
而後,鹽城各處先後響起咳嗽聲。
雖然,這聲音很快被暴雨聲吞沒,但在這場暴雨中,病倒的人無數。
剛開始,人們只以為這是因為暴雨緣故、氣溫驟降。
可漸漸地,整個鹽城至少三成的人都病倒了。
有人請了大夫,而後,瘟疫之論,就傳遍了整個鹽城。
鹽城縣令得知此事,非但沒有上奏朝廷,還選擇了隱瞞。
因為,自古以來,瘟疫便被視為天災,是洪水猛獸,但凡一個地方出現瘟疫,大機率可能會被屠城。
他可不想招致禍患,於是,他召集了鹽城之內所有大夫,秘密對百姓進行救治,祈禱,這場天災能夠結束。
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因為有商隊往來,運輸精鹽入燕京,燕京各地也開始了瘟疫的傳播。
這幾日時間,葉沐辰時不時就能聽到街頭過往行人的咳嗽。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氣涼了,一個人生病,兩個人生病是巧合,可若是大多數人都病了,那就絕對不是普通的流感,而是時疫!
葉沐辰曾在歷史記載上看到過不少有關瘟疫的記載,可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日,他也要面臨這般局勢。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葉沐辰以天涼多變,風寒易生為由,讓聽雪製作了許多的口罩,他和葉府一眾人等外出都必須佩戴口罩,回來後第一時間必須洗手。
可這般做法,只能預防葉家一門避免瘟疫,帝都百姓生病者越發之多。
不過七日時間,瘟疫一事便已上達天聽。
敖丕廷屁股上的傷養的好了一些,已經可以上朝,對於此事,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陛下,自我大業朝開國以來,已經有百年之久沒有發生過瘟疫了,此番瘟疫來勢洶洶,必須找到源頭掐斷,不然,國之危難啊!”
業皇點了點頭,雖然他一直懷疑敖丕廷與蠻荒勾結,一直懷疑敖丕廷有不臣之心,可在此事上,對方給出的建議,與他所想一致。
“好,太師,此事就交給你去做,務必用最快的速度,給朕查出瘟疫的起源,掐滅源頭!”
“另外,太子,二皇子,你們兩個已經及笄,也該多多的為朕分憂了,眼下大業瘟疫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朕打算派你們二人去治理瘟疫……你們有何看法?”業皇看向了二人。
“這……”太子帝凌天顯然有些猶豫,他是要比二皇子仁厚一些,但也極為謹慎,怕死。
看他如此支吾,二皇子帝凌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道,“太子身為一國儲君,未來可是要繼承大業江山的,不敢為了天下百姓犯險也是正常的,我便不同了,身為皇室中人,我願意為父皇分憂,帶著宮中御醫深入群眾,治療瘟疫!”
二皇子的話,讓業皇很滿意。
同時也顯得太子有些貪生怕死。
太子察覺到業皇對他失望的目光,經過一番心理掙扎,最終還是站了出來,道,“父皇,兒臣沒有膽怯,兒臣方才只是在想如何治療瘟疫,既然二弟都說了要為父皇分憂,那我們兄弟同心,自該一起!”
見此,業皇看向太子的目光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好,既然兩位皇兒都有為朕分憂之心,朕允了!”
當天,太子與二皇子便帶著宮中全部御醫,前往民間,治療瘟疫。
而葉沐辰聽聞此事,也讓群英閣收治百姓。
雖然,在天災面前,他始終覺得,他的力量很渺小,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時代,他就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瘟疫肆虐,哪怕不是為了這些百姓,也要為了他所在意的人盡力阻止瘟疫蔓延。
於是,被他收治的百姓有了隔離治療、隔離觀察、以及口罩防護,烈酒消毒的等等對症下藥的辦法。
對於他的舉措,宋婉清及群英閣內一切人等全力支援。
因此,無論葉沐辰,群英閣都倍受百姓稱讚與好評,畢竟,太子和二皇子治療瘟疫那是受命業皇,不得不為,人家葉沐辰卻是自發的。
入宮的一輛馬車上,敖丕廷聽著那些百姓對葉沐辰的稱讚,眼底閃過了一抹嘲諷,葉沐辰,你還真是個濟世救人的活菩薩,可惜啊,你還不知道吧?這場瘟疫根本就是因你而起……
很快,你就將成為世人眼中的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