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二皇子,包括太師三人則是暗暗的記下了‘葉沐辰’這個名字。
坐在上首的大業皇帝,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呵,真是想不到,區區一個被逐出家門的佑安王庶子,竟然能想出此等絕妙的計策解隴原之災……
那隴原,可是太師敖丕廷一黨的治下之地。
本來敖丕廷還想借此事離間太傅府和國子監的關係,逼迫太傅府不得不站隊二皇子一方,可現在,葉沐辰解了隴原的危機,趙銘心不但不用被砍頭,還官升一品……
這葉沐辰非但是壞了敖丕廷和二皇子的好事,還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當然,能成為太師,敖丕廷也絕不是庸碌之輩,這些年太子勢大、再發展下去會脫離控制,他一定會再繼續幫助二皇子籌謀!
接下來,這朝堂中又有好戲看了。
大業皇帝眼底閃過一抹玩味,只要二皇子與太子一方繼續鬥爭,他便不用操心太多了。
不過,這葉沐辰,得罪了敖太師和二皇子,可要慘了。
對此,大業皇帝只能說一聲:祝你好運。
皇位本就是屍山血海堆積,一將功成萬骨枯,何況他是大業的帝王?區區一個庶子即便解了隴原之災用的也不過是些小聰明,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裡。
早朝結束,趙銘心第一時間就要奔赴葉府,替自己、也替隴原的萬千百姓去向葉沐辰致謝。
他一路小跑離宮,到了宮門口,更是策馬狂奔。
連那些護送皇帝給葉沐辰賞賜的護衛都甩的很遠。
身後,宋淵明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喃喃道,“年輕人就是可以隨心所欲啊,不像我這個老匹夫,明明十分感謝葉沐辰的獻策解我太傅府之危,但,一想到先前,我還向陛下彈劾他調戲婉清、害他被逐出王府,我就拉不下這個臉來……”
“罷了罷了,時機不到,到了,自會相見,我又何必急於一時?”
宋淵明說著,也搖頭離開了。
繼他們之後,二皇子跟在敖丕廷身側,踏出宮門。
“太師,我們的大計被毀,眼下太子那邊又多了一名一品大員,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
敖丕廷鷹目斜瞥,淡淡的道,“急什麼?太子的羽翼是日漸壯大,可你也忘了一個關鍵因素,當今的陛下多疑,所以有時候,羽翼太過豐滿並不是好事,笑到最後的才是王者!”
“何況,想出解隴原之災之策的也不是他趙銘心,即便他位列一品,也無需我們忌憚,真正需要我們忌憚的……”
“是那個葉沐辰。”
“葉沐辰?”二皇子喃喃著這三個字,忽而蹙眉,“可他僅僅是個被逐出家門的廢物,至今還是白身,連科舉都沒有參加過,能對我們構成什麼威脅?”
“哼。”敖丕廷冷哼一聲,“你可聽到趙銘心在朝堂上喚他什麼?”
二皇子沉思半響,面色更加凝重,“小師叔……趙銘心叫他小師叔……”
“那趙銘心的師父可是國子監的祭酒彥長林彥大儒……那也就是說,葉沐辰竟然是彥長林的師弟?”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一個被佑安王逐出家門的廢物嗎?何時擁有這麼厲害的身份了?”
“這,也是本太師懷疑的事。”敖丕廷一字一句道,“莫非,葉沐辰這些年來都在扮豬吃老虎?那他與佑安王的父子矛盾,是真是假?若假,又是演戲給誰看?”
此話一出,二皇子的臉色更加難看,“太師的意思是,佑安王受到父皇的忌憚打壓,刻意讓這個庶子裝作廢物,再尋機會將他逐出王府,投效太子?”
敖丕廷道,“佑安王戰功赫赫,行事沉穩,不乏有這個可能,畢竟,若他佑安王府明目張膽的投效太子,會引起陛下不滿,導致滅門之災,可這葉沐辰就不一樣了,既已被他逐出家門,就和他徹底的沒了關係,投效何人也不能代表他佑安王府的立場!”
“……若本太師猜測是真,那這佑安王就等同於為自己留了兩條路,一邊向陛下示好、保持中立,一邊暗暗與太子結盟,待陛下百年之後,無論誰榮登大典,他佑安王府都有立足之地。”
“佑安王好苟!”二皇子發自內心的道。
敖丕廷嘆了口氣,“這在朝為官,看的是陛下臉色,靠的是對時局變遷的敏銳程度,稍有不慎就人頭落地,何人能不苟?”
“不過,佑安王此等佈局,對我們可不利……”
說著,敖丕廷看向了二皇子,“不如這樣,二皇子,你借公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