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因沒有快馬、又身無分文,溫知秋回臥龍山的路走的異常艱辛。
他那本就羸弱的身體,使他不得不走走歇歇,原本騎馬只需四個時辰的路程,竟硬生生被他走出了三、四日。
風雲寨大當家聶九命也無比擔心,在此期間,幾次都想親自去燕郊看看情況。
還是,溫知秋手下的人將他攔了下來,“大當家,三當家吩咐過,在他沒有傳信回來前,你絕不能衝動行事。”
“三當家沒有傳信就說明,他和二當家都沒有危險,請大當家再等等,三當家一定會將二當家平安帶回來的!”
“對,大當家,你是我風雲寨的統領,整寨的希望,你絕不能親涉險境,萬一你有什麼意外,整個風雲寨就分崩離析了!”
一眾山匪跪在聶九命的腳下。
終於,聶九命還是被他們說動了,他雙拳緊攥,咬牙道,“好,我便再等等,若一日之內,還是沒有二當家、三當家的訊息的話,就派出我寨的人前去燕郊踩點,查探情況。”
“無論如何,二當家和三當家都不能有事!!”
眾匪相視一眼,都不好再說什麼。
就在此刻,手下一人慌張來報,“大當家,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驚慌?”因擔心妹妹,聶九命的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聽到出事了,立刻起身,看向那前來報信的山匪。
那山匪道,“三當家,三當家回來了……”
“三弟回來了?那不該是好事嗎?怎樣?二當家有沒有與他一同回來?”聶九命問。
那報信的山匪露出了為難之色,支吾了良久,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終他幽幽的嘆了口氣,“大當家,你還是自己看吧。”
他話落,有人將已經昏迷的溫知秋抬了上來。
聶九命登時蹙眉,“這,是怎麼回事?三弟怎麼如此狼狽?”
經過三、四天日夜兼程,溫知秋早已蓬頭垢面,狼狽至極,再加上多日不能洗澡,汗液的味道和那日他刷恭桶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更是讓人作嘔。
溫知秋是個文人,極愛乾淨,聶九命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
連他都如此狼狽不堪,那妹妹呢?
妹妹不會發生了什麼意外吧?聶九命的心狠狠地懸起。
那報信的山匪道,“具體情況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是在山下巡邏之際,在草叢裡看到昏迷的三當家的……”
“小的還在他的手裡發現了一封信……”
“信?”聶九命一把從對方手中奪過信件,拆開。
只見上邊寫著:大當家,你的妹妹二當家在我手中,你放心,我會保證她的安全,不過,前提是,你風雲寨的人不會對我和我身邊的人下手,否則,二當家如花似玉,又值妙齡,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對她做出什麼……望大當家好自為之,別被一時的仇恨吞沒理智,害了唯一的親人。
信件內容簡單,語氣猖獗,結尾處還落款了‘葉沐辰’三個大字。
聶九命咬牙欲碎,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雙目幾欲噴火。
即便他不知道這幾天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知道,溫知秋搭救妹妹的計劃失敗了。
現在,妹妹已經成了葉沐辰那混蛋的俘虜!
對方還利用妹妹來威脅他……
想他風雲寨,稱霸臥龍山多年,連官府都忌憚,何曾被人威脅過?
這葉沐辰還真是不知死活!
“老四老五,速速傳令下去,集結風雲寨全部人馬,殺入燕郊,我要找葉沐辰那小子算賬!!”巨怒之下,聶九命拎起長槍,就要率全寨山匪攻入燕郊。
一眾當家跪在他腳下,“大哥,不可啊……”
“燕郊乃燕京周邊,我們四千多人馬進入,那是謀逆之罪……”
“還有二當家也在葉沐辰那小子的手裡,大當家貿然出手怕是會惹怒他,萬一,他真的對二當家不利,到時候我們追悔莫及啊!”
“請大哥收回成命!”
“請大哥收回成命!”
一眾當家苦苦相勸。
聶九命一把將長槍扔在了地上,怒視著下跪等人,“那你們說,怎麼辦?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驚羽落在那小子手中?風雲寨受制於人?”
老四站了出來,道,“大哥,這葉沐辰說了,只要我們不針對他,就不會為難二當家,不如我們再等等……”
“他能剷除九弟和九弟麾下百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