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離開葉府的同時,一直在暗中觀察的黑衣人也離開了,向著永昌別苑方向而去。
“打探清楚宋婉清的動向了?”一襲紅衣的義渠明月拎著一個酒壺,一邊飲酒,一邊問道。
黑衣人點了點頭,“不錯,宋婉清去了燕郊葉府,我已經打聽了有關宋婉清和葉府中人的關係,據說,葉府內居住的乃是大業朝佑安王的庶子葉沐辰。”
“此人之前一直是個廢物,文不成武不就,還經常仗著佑安王府的名義欺男霸女,胡作非為,甚至調戲了宋婉清,因此被太傅當朝彈劾,佑安王一怒之下便將此人逐出家門,任他自生自滅……”
“哦?宋婉清為何要去見一個調戲過自己的廢物呢?”義渠明月又飲了一口酒,狐疑道。
黑衣人道,“公主有所不知,葉沐辰是個廢物,那只是之前的事,自被佑安王逐出王府後,這葉沐辰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不僅一改往日惡習,腳踏實地的做起了人,還制香皂,建磚窯,與位列大業財富榜第五的沈家小姐退婚……”
“之後,更是不知為何成了彥長霖的結拜弟兄,國子監的小師叔,不出戶知天下,僅用一策就解了隴原災情,拯救萬千百姓於水火之中……我還聽聞,前段時間他鍛造出了削鐵如泥的武器,令連朝廷都聞風喪膽的風雲寨跪地求饒、俯首稱臣……”
聽著黑衣人的話,義渠明月的眼底露出了幾分驚訝,“一個廢物突然成了傳奇?呵,有意思,看來,這葉沐辰這麼多年來都是在扮豬吃老虎了……不過,這與我們無關,真正讓本公主感興趣的,是他的文采如何?可有建樹?此番我們來大業,最為緊要的就是在文鬥上也奪魁,唯有如此,父王才能鼓舞士氣,對大業發兵。”
“這……”黑衣人沉默了一瞬,後將幾張紙遞上,“這是葉沐辰作的幾首詩,是屬下花錢從知情人手中買來的抄本。”
義渠明月放下酒壺,接過,“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詩讀畢,義渠明月花容失色,“大業竟有如此人才?這,這和驚鴻公子相比,也絕不遜色!”
“不行,此人絕不能參與六日後的兩國文鬥,否則驚鴻公子恐怕很難取勝,逐鹿,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他參加文鬥!”
逐鹿眼底閃過幾分為難,“可公主,這裡是大業的地盤……”
義渠明月冷哼一聲,“大業的地盤又如何?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又不一定是要你殺人放火,有沒有可能我是要你收買拉攏?”
逐鹿一拍腦門,適才反應過來,“我明白了,公主放心,我這就去。”
於是,黃昏時分,逐鹿帶著一隊人馬來到了葉府門外,“在下逐鹿,奉主子之令特來拜訪葉少,還請幫忙通傳一聲。”
魯有莽看著眼前貌似前來送禮、且規模不小的隊伍,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
“有勞。”逐鹿儘量顯得彬彬有禮,因為蠻荒地處荒涼,不重文學,經常被人稱為蠻子,世人常用來形容他們的詞也大多是野蠻,草包,有勇無謀,他不想被大業人看輕。
很快,魯有莽去而復返,“葉少說了,讓你進去,隨我來吧。”
葉沐辰並不認識什麼逐鹿,但對方都已經找上門來了,他總得看看是敵是友。
若是友,多個朋友自然好,但若是敵,他也趁機發現一個潛在的敵人,儘早防範。
他坐在涼亭中小酌,逐鹿被帶到了他面前。
“在下逐鹿,奉主子之命,特來拜訪葉少。”逐鹿拱手一禮。
葉沐辰微微抬眸,掃向逐鹿,卻見對方穿著打扮,皆不像是大業之人,“你主子是何人?”
逐鹿道,“蠻荒公主義渠明月。”
蠻荒公主義渠明月?
這已經不是葉沐辰初次聽到這個名號了,宋婉清告訴過她,那義渠明月是此次蠻荒來使的頭目。
不過,他與這義渠明月並無交集,對方的人為何來拜訪他呢?
他淡淡的道,“我貌似與你家公主並無交集,她為何要你來拜訪我?”
逐鹿道,“那四首詩是你作的吧?”
葉沐辰蹙眉。
逐鹿將那四首詩重複了一遍,目光始終緊緊的盯著葉沐辰,生怕他說謊。
葉沐辰知道已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