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一眾朝臣久候著業皇到來,可等到的卻只有翟容。
“諸位大人,陛下有旨,今日早朝作罷,請諸位速速離宮吧。”翟容宣旨。
早朝作罷?
諸多大臣都蹙起了眉。
逆賊剛除,同黨還未發落,大業朝中更是百廢待興,陛下怎麼能不上朝呢?
當然,這其中更為不解的,當屬尹國公了,他與其他人想的不一樣:真是奇怪了,昨夜,他派出的十大高手一夜未歸,這證明他聯合佑安王殺葉沐辰的計劃失敗了,那十大高手也一定落入了陛下的禁軍手中。
……可陛下這邊為何沒有半點訊息傳出?還要罷朝?
正在他狐疑之際,上方,翟容的聲音再度傳來,“哦,對了,咱家忘記了一件事情,尹國公,陛下宣你到御書房,單獨一敘。”
尹國公的心頓時狠狠的懸了起來,看來,陛下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只是不知道,那十大高手會不會招供?陛下有無證據證明那十大高手是他的人?
“是。”他雖內心慌的一批,可表面卻不敢表露出少許,只靜靜地跟在翟容身後,來到了御書房。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尹國公對業皇行禮,將姿態放的極其之低。
業皇睥著跪在地上的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尹國公昨夜睡得可好?”
“這……”尹國公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業皇的問題,只能道,“承蒙陛下關懷,臣昨夜睡得尚可。”
“哦?”業皇眼底的玩味之色更濃了,“佑安王與敖丕廷聯合,參與謀反,險些鑄成大禍,而你的女兒,正是佑安王的王妃……謀逆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尹國公,你說你昨夜睡得尚可,究竟是對你這個女兒的生死並不重視呢?還是說……”
“你已經想到了其他的辦法,幫你這個女兒死裡逃生?!”
危險!
業皇的話題極其的危險。
加之他寸寸拔高的聲音,周身釋放出的威壓,讓尹國公戰戰兢兢,冷汗直冒。
“陛下息怒,微臣不敢啊……即便佑安王妃是微臣之女,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微臣怎麼敢為了小女,違抗王法?”尹國公做出一副嚇壞了的模樣,不停磕頭。
但業皇還是沒有就此放過他,“可昨夜潛入佑安王府的十名半天境高手都已經招了,你就是他們的幕後主使!”
尹國公渾身一僵,“汙衊,這是汙衊……”
“汙衊?”業皇眼角一揚,“但他們卻能拿出是你府中之人的證據,你有何狡辯?”
那十大高手招供了?
這怎麼可能?
尹國公心中咯噔一聲,其實在沒有加入尹國公府之前,那十大高手根本就不是什麼高手,而只是武功稀疏平常的廢物,是尹國公花費了大量的時間,金錢,靈藥,去幫他們提升修為,沒有尹國公,就沒有他們的今日。
尹國公不信,那十大高手會背叛他!
“臣懇求陛下將他們拿出的證據給微臣一看,微臣不曾勾結他人,更不曾想劫走朝廷死犯,還請陛下明鑑啊!!”
他說的情真意切,就連業皇都有些懷疑,究竟是他找錯了方向?還是這尹國公的心思太過沉穩了。
業皇沉默許久,後親手扶起了尹國公,道,“他們拿出的證據也無非是些武器、腰牌之類的,這些東西,若要偷盜也不是拿不到,誠然,朕也是願意選擇相信愛卿的,今日叫愛卿一敘,朕是想告訴愛卿,尹國公府雖與佑安王府有姻親關係,但並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望愛卿你不要聽信奸人挑撥,與朕離心。”
“至於那十名高手,朕也會讓人繼續嚴刑拷打,他們竟然能在朕的禁衛眼皮子底下潛入佑安王府,還膽敢汙衊愛卿你,朕是無論如何也要撬開他們的嘴巴,為愛卿你討回一個清白的。”
業皇一邊說,一邊叩了叩尹國公的肩膀,顯示自己對他的器重。
但尹國公卻根本就笑不出來,他明白,業皇拿不出證據,方才說十大高手已經招供,無非是在詐他,而後續又說十大高手冤枉他是要為他討回清白……這則是在警告他,若他當真是收買禁衛,安插高手之人,業皇必不會放過他。
他心情沉重,表面卻還得做出感恩戴德的模樣,“微臣多謝陛下。”
“嗯,你退下吧。”業皇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也正在這個時候,葉沐辰抵達了葉府。
“皇宮之中可有動靜?”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