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與葉沐辰一般,已踏上歸途、準備回蠻荒的義渠明月半路上忽而打了兩個噴嚏。
她柳眉微微一揚,“該不會是葉沐辰在罵我吧?”
逐鹿好奇,“葉沐辰罵公主什麼?公主幫他燒了慕容家酒坊,給他解決了這麼大的危機,他若知道,感謝公主你還來不及呢,又怎會罵你?”
“何況,此事屬下做的無比隱秘,他不可能知曉。”
義渠明月無奈的看了一眼逐鹿,這個大塊頭還真是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慕容家酒坊被燒,葉沐辰首先就會想到是誰幫他做了這麼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他不想莫名其妙的欠了這麼一個天大的人情,自然會讓群英閣去查,京中各方勢力異動……而若他知道我們離開大業,便一定會猜到,此事是我所做,便一定會很感謝我。”
“可公主,你剛剛說的是他罵你,而非感謝你啊。”逐鹿不解。
義渠明月用手指狠狠的敲擊了逐鹿的腦袋一下,“你傻啊,葉沐辰上次不是已經放出狠話,並不想再與本公主有任何的交集了嗎?我卻在離開大業時,幫他做了一件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讓他欠了本公主一個天大的人情……”
“他一定會對本公主又愛又恨,罵我走都走了,還讓他對我有所虧欠……”
義渠明月幾乎已經聯想到了葉沐辰對她又愛又恨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如此,下次再見,我們便是友非敵了。”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她火燒慕容家酒坊此舉,給葉沐辰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葉沐辰也必將因為這件事情,誤會她居心叵測。
她還美滋滋的沉浸在小別重逢必然甜蜜的欣喜中,全然不知燕京局勢。
逐鹿也傻乎乎的道,“還是公主思慮深遠。”
蠻荒使團繼續駛離大業,天色也漸晚。
而在逐漸昏暗的夜色中,承乾王府後門,一道身影偷偷的探了出來,再三檢視後才對身後之人低語,“世子,後門看守的人都被屬下的迷藥放倒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嗯。”景榮快步跟上常鑫的步伐,離開承乾王府。
只是從承乾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容易,可要讓葉沐辰身敗名裂,摔落高臺,再也無法令陛下另眼相看,卻絕非一件易事。
景榮深知,沒有王府相助,僅憑他個人除掉葉沐辰難如登天。
於是,他約見了寧止休與嶽少明。
三大世子齊聚,共商除掉葉沐辰大計。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何況長隆王世子寧止休有著‘百曉生’之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學識淵博,智多計廣?
一個針對葉沐辰的陰謀,很快在黑暗中誕生。
寧止休不屑與二人為伍,在獻策後便離開了。
“世子,雖然,你提供給承乾王世子的計策甚好,可是這個莽夫,有勇無謀,他當真能成功嗎?”護衛擔憂問道。
寧止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是景榮與葉沐辰的對決,成敗與否,與我何干?”
“那世子為何還要幫景榮?”護衛不解。
寧止休目光陰森,“承乾王乃四大異姓王之首,現在佑安王被除,四大異姓王只剩了三個,他還與太后交好,有他在我長隆王府豈非永遠只能居於人下?只有承乾王府出點錯,長隆王府才有走入太后,或者是陛下之眼的機會……”
“而承乾王,一生謹小慎微,也只有從他這個蠢笨的兒子下手,才能將他拖入水裡了……”
聽了寧止休的話,護衛的身上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原來,世子給景榮出謀劃策,並非是想借其之手除掉葉沐辰,而是想推承乾王府與葉沐辰為敵。
長隆王府好趁勢而起!
主子的心思果然不是他這等下人可以揣摩的。
夜風起,寧止休的馬車已漸漸行遠,景榮與嶽少明則按照他提供的計劃,一點點落實,努力為除掉葉沐辰而織就一張大網……
誠然,這個時候,葉沐辰那邊也並未閒著。
“閣主,太子被廢,慕容家多名官員被暫免,現在就連酒坊都被火燒,雖然此間很多事情並非你我所為,可慕容家的人一定會認為這一切都是你我所做……我們還要如期推出石榴酒嗎?”厲老有些擔憂。
“為何不?”葉沐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眼底一片玩味,“無論如何,慕容家與世人都會將這筆賬記在我的頭上,黑鍋已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