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柳生飛絮一聲輕笑,打破了沉寂,“咯咯,少傅大人誤會了,方才不過是一場誤會,你也知道,野獸總有失控的時候,饒是天狼太子的馴獸術再好,也不能保證這野獸能一直聽令,還望少傅大人見諒。”
“失控?”葉沐辰滿眼嘲諷,“這些狼是畜生不假,可東櫻的那些武士呢?也是野獸嗎?無人驅使他們會自己發瘋?”
“……”柳生飛絮自恃美貌、高傲,她自問一笑,可令天下間絕大多數男人俯首,卻未曾想到,大業朝區區一個少傅,竟敢如此不給她面子,反而還問責起了東櫻。
她的笑容瞬間斂去,“少傅即便看穿了一切,又能如何?不錯,我們是想殺你,這計劃也確實失敗了,但我等都是列國皇室中人,少傅大人能奈我何?”
柳生飛絮絕色,張揚,雖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儀態萬千,有著皇室的禮訓,但骨子裡的傲慢卻清晰可見。
這樣的女人,讓人莫名想要撕碎她的傲慢,掰彎她的腰桿。
尤其,她來自東櫻。
那個於後世對葉沐辰、乃至他的整個民族都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東櫻。
“逆賊剛除,朝局初穩,我朝陛下的意思,確實是要與列國交好,可諸位也別忘了,你們是質子。”
“質子的意思,不必我解釋吧?”
“今日,我本是奉皇命來管教諸位如何當好一個質子的,可卻未曾想到,諸位竟然想謀殺大業朝臣,這實在蔑視我朝……我會將此事一五一十的上奏陛下,在陛下處置各位的命令未下達前,你們,就安分的呆在這裡吧。”
葉沐辰說著,對厲老施了一個眼色。
厲老當即會意,“屬下會讓群英閣的人監禁太平苑。”
此言一出,五國質子皆大怒,“你敢?”
“你不經業皇之命就監禁我等,這是僭越!”
“對,你不過區區一個少傅,憑什麼監禁我等?若破壞了列國與大業交好,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面對眾人的質問,葉沐辰幽幽一笑,“這個就不勞諸位擔心,我葉某人敢作敢當,不像某些人,敢佈局殺我,卻不敢承認,即便陛下怪罪下來,有任何處罰,我葉沐辰也一人承擔。”
“……”五國質子被噎的啞口無言。
而葉沐辰又掃向了那一地狼屍,對五人道,“對了,這些畜生是你們帶來的,殘局你們自行收拾。”
說罷,葉沐辰就要拂袖離去,可看到太平苑內那些奢華的擺設及吃食,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逆賊剛除,我朝百廢待興,正是用錢之際,厲老,你吩咐下去,太平苑內吃食用度一律削減,只要確保這些質子餓不死就好,他們若想改善生活,自行掏錢!”
“我大業,不養閒人,更不養異族。”
“是。”厲老不過是對太平苑的人揮了揮手,那些人便已將一應擺設,吃食全部撤下。
看到葉沐辰此舉,五國質子皆是恨得咬牙欲碎。
然而,葉沐辰卻揚長而去,心情無比舒暢。
他始終堅信一個道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大業朝的錢絕不花一分在敵人身上。
他剛走,嶽少明便指責起了景榮,“景兄,你怎麼能幫著葉沐辰殺狼呢?最先提出要殺他的人是你,到最後你卻幫著他……”
“此事,你需給我個解釋。”
看著嶽少明憤怒的模樣,景榮也是冷哼一聲,“嶽少明,方才我被群狼圍困,你為何不讓人搭救?你說,你是不是想看著我和葉沐辰一樣,被狼群分食?”
“只要我死了,與你競爭駙馬之位的人便又少了一個,是與不是?”
心思被戳破,嶽少明也無話可說,“好啊,既然景兄寧肯相信葉沐辰,也不信我,那我們之間的合作作廢,以後,你也別再找我了!”
“不找就不找!至少……葉沐辰言而有信,至少他方才救了我,與他這樣的人競爭公主,總比與你狼狽為奸,何時被自己人害死都不知道的好!”景榮說罷,拂袖而去。
只剩嶽少明和五國質子在太平苑內面面相覷。
厲老的煙花放出,無數群英閣高手在太平苑外匯聚,將此地團團包圍。
“康泰王世子,是你找到我們,並佈下了此局,現在,殺葉沐辰的計劃失敗,我們反而被監禁起來……你要對此事負責。”戰天帆惡狠狠的盯著嶽少明。
嶽少明咬牙,瞥著一地狼屍,他也沒有想到天狼國的狼群竟然這麼無用啊。
世人不都說,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