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太師府被禁軍包圍,敖丕廷也被下獄。
民間人心大快。
所有人都以為敖丕廷要完了。
唯有葉沐辰,不驕不躁,不疾不徐,一邊與柳月蝶把酒言歡,一邊靜候著事態的後續發展。
月光皎潔,柳月蝶依舊一身嫵媚張揚的紅裙,只是絕命蠱讓她的面板比之前更加白皙,隱隱有幾分病態與嬌柔。
那副模樣更能惹人憐愛。
就連一向自恃自制力不錯的葉沐辰,都不由將她拽入懷中,“月兒,若按我所想,最晚明早,百里家就會替敖丕廷承擔下所有罪名,百里家覆滅,玄月國必被大赦,再之後,就該取敖丕廷的狗命了……”
“你的絕命蠱很快便將失效,你準備如何謝我?”
柳月蝶察覺到葉沐辰炙熱的目光,更感受到他抵在自己後臀上的……
霎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羞澀的不敢抬頭,“我不是已經以身相許了嗎?”
“若玄月真被大赦,我幫你救的可是玄月萬萬千千子民,你區區幾次以身相許,又怎麼夠?”葉沐辰邊說,邊吸住了柳月蝶精緻小巧的耳垂。
“啊……”奇妙的感覺讓柳月蝶發出一聲嬌吟,身體僵直,“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我以身相許千千萬萬次了?”
“你不願意?”葉沐辰反問。
柳月蝶的面頰有些緋紅,“我,我當然願意了,只是,那麼多次,你能要的過來嗎?”
“你這是在質疑我?”葉沐辰眼角微微一揚,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被自己的女人質疑呢?
他當下將柳月蝶打橫抱起,走向床榻。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內傳來了柳月蝶的求饒,“嗯……沐辰,不要了……”
“嗚嗚嗚,我相信你行了,你放過我吧……”
人影搖曳並未因為求饒而停,反而越發激烈。
柳月蝶的聲音已經嘶啞,到最後只剩了嚶嚶的嗚咽。
……
……
翌日,清早。
一切都如葉沐辰所料,冀州百里驍替敖丕廷認下了一切罪名,承認鹽城瘟疫根本就是他怕葉沐辰的精鹽生意崛起、取代了他百里家而製造。
至於那件雲裳國舊衣,也是他從一走南闖北的商人手中得到。
業皇當即勃然大怒,下令誅百里家九族。
敖丕廷費盡口舌,以百里娉婷自幼便在崇光山上,一心習武,與此事無干,並說百里娉婷早已被他收為義女,才成功的保留了其的性命。
當天,一支從燕京出發的禁軍隊伍,湧向冀州,奉業皇之命,對百里氏進行一場大規模的屠戮。
冀州沒有下雨,但湧起了狂風,在無數枯黃的落葉中,百里家血流成河,伏屍遍地,處處哀嚎與悲憫。
而此同時,遠在燕京的敖丕廷,手握著三根香,對著冀州百里家的方向深深三拜,“百里驍,對不住了,棄軍保帥並非我本意,奈何,葉沐辰把我逼得太緊了……你放心的去吧,本太師會為你滿門報仇的。”
“還有,你的女兒娉婷,本太師也會對她好生照拂。”
說罷,敖丕廷將那三支香插在了地上,起身時已恢復了昔日的肅穆冷傲,“百里家覆滅的訊息可傳到崇光山了?百里娉婷作何反應?”
身側,那護衛垂頭,答,“回太師,一切都按您吩咐的傳去了崇光山,不過,這百里娉婷聽聞事情始末僅僅是蹙了蹙眉而已,即便我們的人再怎麼添油加醋,她也仍然沒有要下山的意思。”
“哦?這百里娉婷竟如此冷血無情?”敖丕廷有些出乎意料。
十八年前,百里驍向他投誠,要為他經營玄月國鹽湖生意,他曾提出一個要求:讓百里驍當時唯一的女兒留在他的師門習武。
這是他用以拿捏百里驍的最大籌碼。
轉眼,十八年已過,當年那尚在襁褓中的女娃娃已經長成了一個妙齡少女。
不僅如此,據崇光山傳來的訊息看,這百里娉婷是難得的習武天才,年僅十六,便已位列天境,成為巔峰高手。
天境意味著什麼?
敖丕廷位列太師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十幾載來大肆招納有為之士,身邊也不過僅有燕留聲一個天境高手。
即便放眼大業,能登臨天境的巔峰高手,也不過業皇身邊的葛老,群英閣的厲千帆,還有燕留聲……
百里娉婷是大業朝能登臨天境的第四人!
也是這四人之中,年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