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承乾王的心中也異常震撼。
他本想趁此大亂,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成為最終的贏家,可太后卻堅持要他觀望。
結果證明,太后猜對了……
當今陛下果然還有後手!
那左長弓竟然真的在秘密為陛下培養兵馬!!
幸好,他今夜聽從了太后的話,讓大軍在陛下勝局即將落定之時,來援燕京,不然,他怕是會與敖丕廷落得同樣下場。
今夜,真是有驚無險。
不過,陛下確有後手,那他與太后的大業也只能徐徐圖之了……
承乾王幽幽嘆了口氣,十分不甘。
這一夜,未眠的人有許多,只有葉沐辰一夜酣戰,異常安然。
第二日清晨,葉沐辰送別柳月蝶與赤煉軍回往玄月。
二人依依不捨,難捨難分。
甚至,就連公輸志,葉沐辰都暫時給了柳月蝶。
“沐辰,你怎麼讓公輸志也來了?他可是你的制械師。”柳月蝶道。
葉沐辰輕笑,“他已為我製出燧發槍,即便不留在我身邊,也無礙,反而是你要重建玄月,那紡車等等都需要他來製作,你便先將他帶去玄月,也讓他見識見識大業之外的風土人情。”
“待玄月崛起,你再讓他歸來。”
柳月蝶知道葉沐辰都是為了她好,於是她看向公輸志,“如此,就有勞公輸公子與我走上一遭了。”
公輸志搖頭道,“一切都是師命,師孃不必客氣。”
一句師孃叫得柳月蝶心花怒放,“你放心,去了玄月,我必不會虧待你。”
“嗯。”
與公輸志做了保證,柳月蝶再度看向葉沐辰,喃喃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沐辰,等我。”
“嗯。”葉沐辰用力點頭,後又十分不放心的塞給柳月蝶三顆炸彈,“這些,你帶在身上防身,若不夠,便讓公輸志打造。”
“還有,這件天蠶衣……原本屬於聽雪,但她聽聞你要回往玄月,那鬱非塵又下落不明,恐其對你不利,要我轉交給你。”
柳月蝶眼眶再度溼潤,“沐辰,你待我如此情深意切,我死而無憾了,還有聽雪姑娘的天蠶衣……此物太過貴重,我實不能收。”
“聽雪說了,你與她情同姐妹,又是我心尖上的人,這天蠶衣,你受得。”葉沐辰道。
“可你呢?”柳月蝶仍不放心。
“我有布面甲。”葉沐辰幽幽一笑,“好了,天色不早了,速速啟程吧,你我再這般推讓下去,怕是到了傍晚也難捨難分。”
“好。”柳月蝶情緒隱隱有些低落,旋即忍痛上馬,在臨行前,還對葉沐辰道,“替我轉告聽雪姑娘,多謝她的天蠶衣,待我重建玄月,必然完璧歸趙,還有,玄月崛起後,也將是她的後盾。”
“任何人妄圖欺負她,都要問過我玄月!”
“聽雪會感謝你的。”葉沐辰道。
“駕——”柳月蝶策馬揚鞭,紅衣飛舞,漸行漸遠。
葉沐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頭漸漸湧上了離愁,“月兒,我們一定會很快再見!”
他望得出神,全然沒有注意到,宋婉清是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看著他對柳月蝶如此情深,宋婉清心中隱隱酸楚,她雖已漸漸被沐辰接受,可距離柳月蝶和聽雪在其心中的位置,還是相差甚遠。
“沐辰,你如此捨不得柳姑娘,何不與她同去玄月?”她問。
葉沐辰這才發現了宋婉清,道,“玄月百廢待興,若業皇發現了我去玄月,定然會再度對玄月提起警惕,劍拔弩張,何況,大業朝內的時局不明,我很難走開。”
見他一心為柳月蝶考慮,宋婉清心中更為羨慕,轉移話題,“今早,朝廷因為敖丕廷謀逆的事情炸開了鍋,與敖丕廷私交甚好的官員都被下獄,其中包括佑安王府一眾人等,還有潘權……”
“據說,這潘權在昨夜,江陰城五萬大軍謀逆之時,意圖挾持陛下,開啟宮門,迎接叛軍進宮,被陛下身邊的高手製服,還有二皇子也因與敖丕廷關係好,長跪在金鑾殿外求陛下原諒卻被無視。”
“業皇準備如何處置佑安王府?”葉沐辰問。
宋婉清道,“這個,陛下還沒有表露,不過,他對你的事情倒是格外關注。”
“哦?”葉沐辰挑了挑眉毛。
宋婉清道,“你主張的隔離治療法,取得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