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閒王手下這些人大多是些武夫，哪裡有葉沐辰伶牙俐齒，當即就被懟的無話可說。

就連閒王看向葉沐辰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深邃了，先攝政王，你生了一個伶牙俐齒的好兒子啊。

不過可惜了，他遇上了本王。

十多年前，你能死在本王的算計中，十多年後，你的兒子也一樣逃不出本王的五指山。

“早聞新任的攝政王人中龍鳳，幽默風趣，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好了，攝政王不過是開個玩笑，大家不要太過敏感了。”閒王找個臺階，想讓雙方人都不要再糾結這件事情。

畢竟，今日，他最大的目的是要將非魚送到葉沐辰身邊，做他的內應。

然，葉沐辰卻冷笑道，“誒，閒王，誰告訴你本王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了？其實今日·本王之所以應邀來此，除了給你祝壽之外，還有一件要事要問你。”

“什麼事？”閒王語氣已經有些不悅。

葉沐辰道，“就是方才所言百姓議論之事，你是否和江湖中人勾結，助這些人修煉邪功，禍害無辜少女？皇陵鬧鬼之事是否你所為？還有乾坤教、西域是不是也和你有勾結？”

“……”在葉沐辰的咄咄相逼下，閒王的牙冠緊咬，雖然他寄情山水十幾載，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膽敢如此質問他。

哪怕是在業皇最強盛的時期，見了他也仍然要裝的兄友弟恭。

這葉沐辰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質問他，這是在向他宣戰？

若非是彥長霖在側，若非葉沐辰身邊有百里娉婷這天境高手，若非現在還不是殺葉沐辰的最佳時機，他一定要親手擰下對方的頭顱。

他強行壓制怒火，笑道，“本王的回答是：沒有，那些傳言都不過是子虛烏有，人云亦云，豈能當真？攝政王可相信本王的話？”

葉沐辰冷聲道，“本王信不信你不要緊，要緊的是，天下人信不信你，案件的調查結果如何！閒王大可放心，此番案件仍然在調查中，白的永遠變不成黑的，黑的也永遠洗不白，若你確實無辜，本王會還你一個清白，堵住天下百姓之口，反之，亦然。”

“好，本王等著攝政王的調查結果。”閒王道。

二者的目光在虛空中對上，好一陣電光火石。

最終還是閒王先移開了視線，“為慶賀諸位到來，本王特邀請了舞姬歌舞，諸位請欣賞吧。”

閒王說罷，就回到了主位坐下，還舉杯向著葉沐辰的方向敬了一杯。

葉沐辰回了一杯，後看向一側的彥長霖，“彥老哥會不會覺得我方才的舉動太過沖動？”

彥長霖搖頭，“有的人，既然註定為敵，又何必處處虛與委蛇？我不但不覺得賢弟衝動，反而很佩服賢弟的行為，若當年少時的我也有賢弟的氣魄，怕人生不止於此……”

葉沐辰甚少見到彥長霖唏噓的模樣，“老哥有什麼遺憾嗎？”

彥長霖道，“論成就，我雖然不及賢弟，但在大業朝中已經算是頂峰，可若論人生……我較之賢弟，相差甚遠，因此，辜負了一個人。”

“每每憶起，我都會恨自己當初為何要那麼在意世人的眼光……”

葉沐辰來了幾分興致，“老哥欠了情債？”

彥長霖點頭，又搖頭，“何止情債？我害她成為全世界的敵人，無數人唾棄，她應當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了。”

“那老哥可有想過要補救？”葉沐辰問。

“補救……”彥長霖喃喃道，“芳華已逝，多年艱辛，我如何補救？”

“盡力而為，但求問心無愧。”葉沐辰道。

彥長霖的眼底倏地綻出了一抹光，“即便這段感情為天理不容，為世人不解？”

葉沐辰輕笑，“天若不容，便逆天，世人不解，便不解，我只求萬事隨心不悔。”

“我悟了。”彥長霖深深的看了葉沐辰一眼，而後道，“我從賢弟身上學會了很多，現在，我要去為當年之錯補救了……”

“賢弟，再見，老哥我走了，此番江湖路遠，再見不知何時，臨淵就交給你了，還有國子監也交給你了。”

說罷，彥長霖將國子監祭酒的腰牌遞給了臨淵，“以後，你就頂替我的位置，做國子監的祭酒。”

“老師，我不行……”臨淵還想再說什麼。

可彥長霖卻道，“行與不行，要試過才知。”

“……”臨淵無語。

葉沐辰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