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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渠明月回到驛站,耶律太阿正在喝悶酒。
聽到她的聲音,更是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雙目猩紅的盯著她,“那個該死的葉沐辰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面對耶律太阿的懷疑,義渠明月柳眉倒豎,眼底隱隱有幾分不悅,“你喝多了,本公主此番入宮是與攝政王商談借糧一事。”
“是嗎?僅僅是借糧嗎?我怎麼這麼不信呢?”耶律太阿藉著幾分醉意,表達出了長久以來隱藏在心底的不滿,“之前,你離開大業的時候,特意為葉沐辰放火燒了慕容家的酒坊,為他掃清前路;後來,東櫻太子去蠻荒求婚,葉沐辰又派殺手刺殺對方……”
“你們二人情意綿綿,好不容易再見,就真的只是談論借糧之事?沒有風花雪月?沒有互訴思念?”
“你去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內,能做的事情太多……”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義渠明月精心打扮的臉上,“何況公主如此裝點,葉沐辰如何能不動心?”
“夠了!”義渠明月一聲冷喝,“你是真的喝多了。”
“我沒有,你明明是我的新婚妻子,可是卻不讓我碰,我們二人同為蠻荒使團代表,但是葉沐辰卻指名道姓的只見你一人……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耶律太阿聲音拔高,雙手緊緊的叩住義渠明月的肩膀。
而後,竟然有幾分嗚咽了,“公主,葉沐辰他根本不是真正的愛你,他接近你不過是想利用你對付蠻荒,只有我對你才是真心的,只有我才會真正的為蠻荒考慮。”
“你信我,忘了葉沐辰好不好?”
義渠明月不語,感情的事情若是真的能自己決定,那就不叫感情了吧?
見她不語,耶律太阿還以為她被說動,當即就俯身要向著義渠明月吻去。
然而,義渠明月卻身形靈活的躲開了他的吻,“一路風塵,好不容易到了大業,你該好好休息了,養精蓄銳才有更多的經歷應對借糧之事。”
耶律太阿目光一涼,他明白,他這是又一次被義渠明月拒絕了。
這一刻,他的內心都在咆哮,“為什麼?為什麼?公主,明明我們兩個自幼一起長大,明明我與你青梅竹馬,你和葉沐辰只是見了幾面而已……”
“為什麼在你的心中我竟然比不過他?”
義渠明月嘆了口氣,“即便沒有葉沐辰,我們也不可能。”
“我說過了,一直以來都只是將你當兄長看待。”
在沒有遇到葉沐辰前,義渠明月一直以為,世間男兒只有兩種形態,一則是如她蠻荒男兒那般在馬背上打天下的漢子,一則是隻會搖頭晃腦之乎者也的文弱書生。
可遇到葉沐辰後,她漸漸的發現,這世間竟然還有另外一種頂天立地的存在。
葉沐辰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也不是隻會之乎者也的書生,他狡黠的猶如一頭狐狸,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卻也始終拒絕著自己的底線。
這樣的男兒,無論智慧,謀略,都令他佩服。
見葉沐辰一面,天下兒郎便再難入眼。
尤其是耶律太阿這個莽夫,她越看越覺得粗俗。
可面對義渠明月的解釋,耶律太阿根本就聽不進去,明明在葉沐辰沒有出現之前,明月對他還不這麼冷漠。
他本來是有機會的,是因為葉沐辰才離這個機會越來越遠。
“好,我們暫且不談兒女情長,我就問公主一句,既然你今日入宮是與葉沐辰談論借糧一事,那談論的結果如何了?葉沐辰可有答應?”耶律太阿步步緊逼。
義渠明月道,“攝政王同意借糧給蠻荒,不過他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耶律太阿問。
“要蠻荒成為大業的附屬國,每年納稅國庫收入的十分之一。”義渠明月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耶律太阿的面色。
此言一出,耶律太阿一臉冷意,“要蠻荒成為大業的附屬國?呵,大業這位攝政王還真是異想天開呢,蠻荒與大業對峙已經持續了幾百年,這幾百年來,我蠻荒都處於優勢,憑什麼要我們成為附屬國?”
“他這和不願意借糧有什麼區別?公主,你別想了,此事不但是我不會同意,蠻荒其餘六部不會同意,你的父王也不會同意!”
“現在,速速收拾東西,我們回蠻荒,發動兵馬進攻大業!!!”
耶律太阿說著,就要去拉義渠明月的手。
然,義渠明月卻再一次躲開了,“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可以考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