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耽誤借糧一事,耶律太阿不得不冷哼一聲,憤憤離去。
片刻後,義渠明月依舊一身火紅的衣裙,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出現在了驛站外。
明顯的,她施了些粉黛。
本就國色天香,稍加裝點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了。
耶律太阿眼底一片嫉妒,公主在蠻荒可從來都沒有如此著裝過,更沒有施過粉黛,有一句話叫女為悅己者容……
可見,公主對葉沐辰的用情至深。
他胸腔中一股怒火騰空而起,幾乎不受控制。
但為了借糧,卻不得不忍,“公主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一起入宮吧。”
他話剛落,在外等候的魯有莽便道,“我家王爺說了,此番只見公主一人。”
這一句話,徹底的惹毛了耶律太阿,“什麼意思?我與公主同為蠻荒使團,葉沐辰憑什麼只見公主一人?”
“他想做什麼?”
魯有莽淡淡的看著耶律太阿,根本就不把對方放在眼裡,“這是我家王爺的命令,要麼公主一人入宮,要麼誰都不必去了。”
“你……”耶律太阿握緊了雙拳,正要發作。
一側的義渠明月卻開了口,“本公主一人隨你入宮。”
咯咯咯。
這一刻,耶律太阿咬牙欲裂,“公主!!!”
然而,義渠明月並未理會他,就這麼上了魯有莽趕來的馬車。
“啊!!!”待義渠明月走後,耶律太阿終於不顧形象的爆發了,“該死的葉沐辰,竟然敢當著我的面,將我的妻子一人接入宮中,誰知道他想做什麼?!!!”
隨行的一眾士兵都十分同情的看向了耶律太阿。
他們都知道,公主對這位將軍並不喜歡。
耶律太阿的親信上前,“將軍不必因此憤怒,既然公主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您的位置,不如,我們也只將公主當成一個梯子,先利用他掌控蠻荒六部,然後,將軍奪走所有大權,到時候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聽著親信的話,耶律太阿的眸子逐漸眯起,但旋即又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蠻荒王並非是真正的病重要離世了,而是藉著這個機會逼迫義渠明月和他成婚,並且對大業進軍。
若是他真的這麼做了,蠻荒王怕是會立刻從病榻上起來,率領六部,滅了他。
不過,六部兵馬五十萬,他手下的王庭兵馬五十萬,倒是並非不能一戰……
至於蠻荒王手下也不過十萬兵馬,其實也不足畏懼。
這件事情,他得好好考慮考慮。
“這件事情,我會仔細思考的。”耶律太阿說罷,便氣沖沖的回到了房間。
自義渠明月走後,他腦海中全部都是義渠明月與葉沐辰偷晴的畫面。
這些畫面,讓他不勝其煩,幾欲炸裂。
而皇宮中。
葉沐辰已經在御書房內等候許久。
百里娉婷抱劍站在他身邊,總覺得這位蠻荒公主來者不善。
畢竟,其離開大業的時候,可是放火汙衊了葉沐辰的。
這次,對方若是再敢做出什麼不利於葉沐辰的事情,她保證,會讓對方死的很慘。
“攝政王,蠻荒公主帶到了。”殿外響起魯有莽的聲音。
葉沐辰道,“讓她進來吧。”
義渠明月緩緩走入。
她曾經想象過很多次二人重逢的畫面,也思考過太多再見到葉沐辰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可今日,見到葉沐辰後,千言萬語都似乎被凝結了一般。
葉沐辰穿著一件黑金刺繡的蟒袍,再也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飄飄少年郎,而是大業至高無上的攝政王。
對方不苟言笑,仿若天生的上位者。
也許,從對方成為大業攝政王的那一刻,他們兩個人就註定站在對立面了吧?
義渠明月縱然心中不甘,可也只能對其保持應有的禮數,“見過大業攝政王。”
就是這麼一句生疏的招呼。
葉沐辰看向義渠明月的目光中也帶了幾分打量,畢竟是曾經作為對手的女人。
義渠明月比之前還要好看了許多,她已經嫁做人·妻,換上了一套蠻荒婦人該有的裝束。
本來飛揚的長髮被挽起,露出一節白皙的脖頸,十分性感,有韻味。
唯一沒有變的,應當是她眼神中桀驁不馴。
雖然這種感覺減弱了許多,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