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沐辰忽而有幾分恍惚,閒王布了這麼大的一盤棋,不惜離間自己與氏族官員之間的關係,可普渡竟然走了?
還把先帝遺旨和打王鞭交給了自己?
還有,他卜的卦……
他雖然沒有見過普渡,但卻覺得,這位昭化寺的主持,絕非普通人。
在他那個世界的歷史上,不也有很多的高僧被載入史冊?據說可博古通今?預言極其準確?
難道,普渡就是這樣的高僧?
這一刻,葉沐辰心中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他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和尚,“你如何稱呼?”
“貧僧無愧。”和尚道。
“好,無愧,本王答應你,不論過去普渡和閒王關係如何,做過什麼事情,本王都不會再計較,更不會遷怒於昭化寺。”葉沐辰一字一句的道,“昭化寺依舊是皇寺,也依舊是大業第一國寺。”
“多謝攝政王。”無愧對葉沐辰行了一禮。
自此,葉沐辰率人從昭化寺離開。
而此刻,閒王等人還不知道昭化寺內發生的一切,他們篤定了葉沐辰會為了拿到先帝遺旨和打王鞭,對昭化寺主持以及一眾僧人威逼利誘。
曹相已經率領一眾大臣,找人將昭化寺被兵馬包圍的遭遇寫在紙張上,貼遍了整個燕京。
翌日,一早。
天方剛明。
睡眼惺忪的百姓就已經看到了牆壁上張貼的那些紙張,“什麼?攝政王竟然讓左長弓左將軍率兵包圍了昭化寺?”
“這是什麼情況?昭化寺不是大業第一國寺嗎?還有主持普渡還救過我兒子的性命……當時我兒中了蛇毒,他不顧自己安慰,硬生生的將蛇毒吸了出來……”
“攝政王為何這麼做?”
“噓,我聽說啊,是當年業皇繼位時,先帝怕其一朝得勢,無人約束,殘害兄弟,所以賜給了閒王一道遺旨,還有打王鞭,有這兩物者,可下打奸臣,上打暴君,見此二物者,也如見先帝親臨。”
“我懷疑攝政王就是為了拿到這兩樣寶物,才率兵包圍的昭化寺。”
“啊?可攝政王不是大業功臣?天命所歸嗎?他為何還要這麼做?”
這時,曹相等人安排在民眾之中,裝作百姓的人開了口,“什麼功臣?不過是做給我們這些百姓看的而已,他若不裝的像一點,如何能獲得我們的推崇擁護?如何能擁有今日攝政王的位置?我看啊,他就是心裡有鬼,怕閒王用這打王鞭。”
此言一出,諸多百姓紛紛炸開了鍋。
大業之內最為崇尚的就是佛教,可葉沐辰卻率兵包圍大業第一國寺,這讓很多信奉佛教的人都蹙了眉。
“普渡大師和昭化寺都對我有恩,不行,我得去看看。”
“對,普渡大師也曾救過我的性命,若沒有普渡大師就不會有今日之我,我要去昭化寺,請攝政王放過昭化寺!”
“我也去!”
“我也去!”
登時,無數百姓集結,前往昭化寺……
“王爺,曹相等人已經將事情安排好了,我們的人傳來訊息說,天才剛亮,城門還沒開,那些百姓便齊齊去了昭化寺方向,攝政王這次可算是惹了眾怒。”
閒雲小院,樑棟向閒王稟告。
“呵。”閒王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本王籌謀隱忍多年,總算沒有白費,等除掉葉沐辰後,那把龍位就只能是本王的了。”
“樑棟,你跟了本王這麼多年,待本王功成名就,一定不會虧待你。”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樑棟連連謝恩。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眼底滿是勢在必得。
然而,此刻的昭化寺外。
事情並沒有他們想的那般順利。
眾多百姓來到昭化寺前,發現寺廟周圍根本沒有把守的禁軍。
寺廟一切如常,有僧人在外掃地,香火不斷。
原本還怒氣騰騰的百姓,瞬間疑惑,“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攝政王命人包圍了昭化寺?不是說他要對普渡大師和昭化寺動手?”
“這裡怎麼看起來如此祥和?”
就連曹相事先安排在百姓中的內奸也不由蹙眉。
可就在此時,已經繼任昭化寺主持的無愧走了出來,笑眯眯的看著眾多欲要為昭化寺打抱不平的百姓。
“諸位,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來上香?”
一名百姓問,“有人說攝政王讓兵馬包圍了昭化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