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相被帶下去後,帝凌霜的眸子危險的眯起,昨夜昭化寺內發生的一切,左長弓已悉數轉達了她。
還有今早百姓聚眾鬧事……
這二者結合,不難看出,早已有人針對葉沐辰佈下了一樁殺局,欲要利用民意剷除葉沐辰。
而這個人,不可能是曹相。
曹相雖是三朝元老,一人之下,但,他並沒有那般聰明的頭腦。
業皇之所以肯將丞相一位交給他,就是看重了他的不聰明。
只有不夠聰明的人,才不會威脅到皇權的完整。
所以,他的背後另有其人。
至於是誰……帝凌霜幾乎不用想就鎖定了閒王。
讓朝臣與攝政王之間出現縫隙,自相殘殺,兩敗俱傷,再由一朝丞相請出閒王,動用打王鞭和先帝遺旨,最終最大的受益者,根本就不是曹相,而是閒王。
帝凌霜的眸子十分冷冽,她向來是個護短的人,葉沐辰是她護著的人,任何人,都休想動其一根毫毛!
“左長弓,你親自去,將閒雲小院包圍起來,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任何人踏入踏出閒雲小院,還有,你給我盯緊了本宮這位皇叔,但凡他有異動,務必第一時間告知。”她冷聲道。
“是。”左長弓領旨。
很快,閒雲小院就被包圍。
對此,樑棟眉頭緊皺,“你們做什麼?這裡可是閒王府邸?”
左長弓淡淡的瞥了一眼樑棟,冷冷的道,“我們要包圍的就是閒王府邸!”
“可總得有個原因……”樑棟道。
左長弓冷哼,“原因?曹相等人結黨營私,欲要逼迫攝政王讓位,而他們昨夜來過閒雲小院?找過閒王吧?”
“還有,今早燕京城內滿城張貼的告示,也和閒王有關吧?”
“……”樑棟心中咯噔一聲,完了,王爺所為竟然全部被看破了。
他雙腿一時發軟,差點就跌坐在地。
可就在此刻,閒王從內走了出來,看著左長弓,道,“左將軍,本王想你是誤會了,曹相等人昨夜是來過本王的閒雲小院不假,也確實有求助本王動用先帝遺旨和打王鞭,逼迫攝政王放棄改革……”
“可本王只想留在這閒雲小院,與世無爭,所以,便狠狠的拒絕了曹相。”
“還有,你說燕京城內張貼的告示?那是什麼?”
閒王裝的一臉無辜。
左長弓懶得與他爭一時口舌之快,只道,“王爺若是不知道,就不需知道,讓末將包圍閒雲小院乃是當朝攝政王和長公主的意思,王爺有什麼話,還是等著和他們說吧。”
“要本王配合調查,好。”閒王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樑棟,天氣寒冷,你去,給左將軍及諸位將士一人準備一件厚衣,再煮些薑湯。”
說罷,閒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左長弓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越發的幽深。
閒王眼下已經是困獸,可還能保持如此淡定清醒與大度,此人絕非是個普通人。
攝政王和長公主想要除掉他,怕也不是件易事……
“攝政王,長公主,天牢裡的酷刑已經通通在曹相身上過了一遍,可曹相始終說這一次都是他做的,不關別人的事……”魯有莽來報。
葉沐辰的眸子微微一眯,“曹相的骨頭還真是硬啊!沒關係,他不願意招供,就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去將他全家老小通通帶來,還有與他同去閒雲小院的那些官員,全部抓來,嚴刑拷打!”
“是。”
吩咐完一切,葉沐辰的神情有些凝重。
帝凌霜見此,問,“如若這些人的嘴巴都硬的很,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你打算怎麼處置閒王?”
葉沐辰咬牙,“閒王不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若此番還無法撬開那些人的嘴,我就將他軟禁終身,反正我答應了非魚,要留其一條性命。”
又過了一會兒,魯有莽帶去捉拿那些大臣的人歸來了,除了那些大臣本人外,他們的親眷老小無一被抓。
“王爺,我們到時,相府就已經空了,曹相的老夫,女兒都不知所蹤了,還有這些大人,他們的家人也都不見了。”魯有莽道。
什麼?
葉沐辰雙拳緊攥,青筋暴起,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名大臣的衣襟,怒問,“說,你們的家人都去哪裡了?你們是不是提前就想好了退路?”
那大臣笑道,“呵,呵呵,攝政王,是你先不給我們活路的,那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