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天被俘的訊息,被加急送入燕京。
而帝凌天本人,雖然被山本浩光丟進海中,讓他自己游回去,但卻在海中暈倒,被漁民所救,風寒加身,一直昏迷。
以至於,在他被俘的訊息傳回燕京時,他還沒能回到大業陣營。
“報——陛下,山東急報——”金鑾殿上,一信使慌慌張張跑來。
業皇現在還不知道山東地區發生的具體事宜,只以為,是自己的兩個兒子接手了山東事宜後,有了作為。
這下,擊敗亻委寇的這樁不世之功可以落在自己的兩個兒子頭上了。
他心情舒暢,彷彿已經看到了太子之位重回自己這一脈後人之手,催促道,“快,快告訴朕,是不是山東地區,凌天和凌淵又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朝中一眾文武面面相覷。
誰都知道,殺盡東櫻水軍威風的是葉沐辰,可陛下陣前換帥,加上此刻的話,就是要抹除葉沐辰一切功勞,強加於大皇子和二皇子。
對於業皇這種行徑,百官早已見慣不怪。
都是在朝為官的,誰的功勞沒有被上面的人搶奪過呢?可身為臣子,他們只能忍氣吞聲。
只是,葉沐辰身為攝政王后裔,身為大業太子還是逃不過這般命運,讓他們不由得有些唏噓。
趙銘心和孟雲澤也相視一眼,咬緊了牙根,在心中暗暗的為葉沐辰打抱不平。
在業皇的吩咐下,那信使終於取出了信件,將信上的內容一字不落的唸了出來,“父皇親啟,兒臣帝凌淵受父皇之命,與大皇兄一同接手山東剿匪平亂一事,然,大皇兄出海滅匪未成卻被東櫻人俘虜……兒臣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奏請父皇。”
此言一出,金鑾殿上瞬間陷入了沉寂之中。
什麼?大皇子竟然被東櫻水軍俘虜了?
陛下陣前換帥本來是想將這不世之功從葉沐辰的身上轉嫁到二位皇子身上,可現在,大皇子竟然如此不爭氣的被東櫻水軍的殘餘勢力給俘虜了?
這讓陛下的計劃還如何進行?這不是當著天下人的面打陛下的臉?
百官不敢言語,紛紛小心翼翼的望向了龍椅上的業皇。
果然,此刻,業皇的面色已經漆黑的和墨一般,他雙拳緊攥,青筋畢露,極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憤怒。
“這該死的東櫻人,竟然敢俘虜朕的兒子!”
“還有,大皇子怎的如此廢物,連已經被打的落花流水,傷亡慘重的東櫻殘餘勢力都對付不了?”
業皇一陣咆哮。
朝中,當即就有有眼力的大臣站了出來,安撫,“陛下息怒,大皇子的能力是我們眾所周知的,這東櫻人陰險狡詐,不擇手段,一定是用了陰謀詭計算計了大皇子。”
“是啊,陛下,這一切都不能怪在大皇子的頭上,分明是那東櫻水軍太陰險了。”
聽到這些話語,業皇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些。
可這個時候,趙銘心故作嘆惋的道,“哎,這東櫻水軍如此陰險狡詐,難以對付,真是不知道我那小師叔,當朝的太子殿下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將他們的統領山本武射殺的……”
“小師叔為了大業,為了百姓嘔心瀝血,陛下陣前換帥,也不知道會不會寒了小師叔的心。”
“……”
“……”
趙銘心的話,讓一眾為帝凌天說話的朝臣無言以對,更讓剛剛從尷尬中抽身的業皇,再次陷入了更深的尷尬之中。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會如此的不爭氣啊。
安靜。
極致的安靜。
金鑾殿上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有人站了出來,“陛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臣覺得,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最要緊的事情是,解決問題,營救大皇子殿下啊。”
說話的人正是慕容修,帝凌天的親舅舅。
他慕容家已經因為當朝陛下和葉沐辰的權鬥,完全失去了自主權,淪為了皇室的附屬品,唯一的希望與倚仗就是帝凌天能登基稱帝了。
只有帝凌天成為大業朝的新君,他慕容家才有破局的一線可能。
但,接下來,趙銘心的話,再度讓慕容修和業皇覺得被打臉,“營救大皇子?東櫻水軍何其陰險猖獗,諸位又不是不知道,誰能從東櫻水軍的手中營救出大皇子啊?”
“這難如上青天的難題,不會又要交給太子殿下了吧?”
“陛下,可不興如此啊,不然會讓天下百姓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