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殘陽映紅,還是被鮮血染紅。
山本武讓人對從大業俘虜來的那些百
姓大肆殺伐,逼迫他們打頭陣,進攻山東地區。
他就不信,葉沐辰對於這些大業朝的百姓,仍然能下的去殺手。
即便能,這也將令大業的軍隊再度頹靡。
終於,那些百姓還是抗不過東櫻人的殘忍,僅剩的八百人答應了山本武的條件,今夜夜襲山東沿海地區,併為東櫻隊伍打頭陣。
山本武是個聰明人,他並不一味的用武力威懾,還恩威並重,承諾大業的百姓,“諸位,大業皇帝昏庸,其實換做誰來掌權,大家都是一樣的生活,但,諸位現在只要效忠我,待我攻破山東沿海的城池後,必然對諸位重賞,加官進爵!”
“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我山本武成功,你們都是大功臣,世世代代都將受你們今日蒙陰,改變階層!”
山本武的話,讓一眾俘虜從一開始的被迫變得主動。
是啊,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論大業的掌權人是誰,他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但現在,山本武進攻山東沿海城池受阻,他們若是能成功打擊大業軍隊計程車氣,便可獲封,改變階層。
或許,他們不想做賣國賊,但在性命受脅、子孫後代改變階層的利誘下,還是決定叛變,對自己的同族下手。
“跟隨亡命侯,殺!”
“殺!殺!殺!”
一眾大業俘虜振臂高呼。
山本武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雙如鷹一般尖銳的眸子望著遠處的殘陽,只盼太陽落得再快點……
葉沐辰,本侯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與你交鋒了。
就在山本武一襲人蓄勢待發之際,一船隻駛來,探子飛速跑上小島,跪在山本武腳下,“亡命侯,不好了,出事了……”
山本武蹙眉,“什麼事?”
探子道,“大業這群無恥的傢伙竟然,竟然在山東地區散播謠言,說,說昨夜,我們東櫻水軍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說小侯爺被嚇得尿了褲子,如果不是逃得快早就被削首示眾了,還說亡命侯你,是光著屁股喊著爺爺饒命跑的……”
“什麼?”聽聞此言,山本浩光勃然大怒,“荒唐!簡直荒唐!小爺我什麼時候尿褲子了?我是戰敗了不假,但那都是因為大業人陰險狡詐,也沒對方傳言的那般狼狽!還有父親,父親昨夜根本就沒有參與行動,這該死的大業人,這根本是在辱沒我與父親的威名!”
“父親,不能再等了!殺上山東陸地,殺了這幫子造謠生事的傢伙!!!”
山本浩光緊握著手中的武士刀,躍躍欲試。
可山本武卻沒有言語,而是偷瞟了一眼東櫻的那些水軍,以及大業的那些俘虜。
果然,在探子的訊息傳來後,東櫻的水軍士氣不再,看向山本浩光的目光變得探究與懷疑,就連方才那些被說服了的俘虜,也有了要再度臨陣倒戈的意思。
好厲害的心理戰!
山本武根本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情是葉沐辰主導的。
呵,攝政王,你還真是後繼有人呢。
戰未起,士氣先頹,做為一個在戰術上有著深刻造詣的人,山本武知道,今晚的仗不能打了。
他看了一眼山本浩光,道,“傳令下去,今夜行動取消,讓士兵們好好休息,至於之後,再等我號令。”
“父親……”山本浩光不甘。
但山本武卻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叫他什麼都不敢說了。
他只能耷拉著腦袋,走到那些士兵面前,發號施令,“今夜行動取消,都下去好好休息!”
待士兵散開後,他心中憤懣難平,不聽的用武士刀揮砍。
這時,山本武出現在了他身後,“浩光,你知道,為父為何要取消今夜的行動嗎?”
“父親老了,膽子也小了,父親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令兒子仰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英雄了!”山本浩光賭氣道。
山本武無奈一笑,“浩光,你還是太急躁了,不妨趁夜偷偷去聽聽我軍將士的對話,聽過之後,你一切都會明白。”
“為父沒變,更沒怕,為父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一擊制勝……”
山本浩光不說話,仍然拼命舞劍,直到山本武離開,他才停下動作,看向了東櫻眾將士的營帳。
他神使鬼差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