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榮不過是上萬民兵中一個普通人,他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會記住他的名字,詫異之餘,他已是熱淚盈眶。
而後,他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太子殿下,小人,小人與那些東櫻亻委寇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小人一家世代居住在沿海地帶,靠打漁為生,幼時,爹孃出去打漁,再回來時便只有一隻殘破的船隻,衣衫殘破的母親,還有已經沒有了氣息的父親……”
“亻委寇殺了小人的爹,玷汙了小人的娘,還將他們出海所得的所有財物哄搶而光……”
“那個時候,小人才十歲……後來小人的娘覺得沒有臉面活著,便,便投海自盡了。”
“後來小人與三個哥哥一同扶持,長大,繼承了父輩營生,出海捕魚,兩個哥哥也都被他們殺了,還有兩個嫂嫂被他們扯入了船艙……”
想起這段悲痛的記憶,陳榮淚流滿面,聲音都在顫抖,“我是唯一一個被哥嫂掩護,跳海僥倖活下來的人,回家之後本打算撫養兩個八歲的侄女長大,可前段時間,亻委寇侵擾,竟然硬生生的將兩個侄女搶走……”
“幼女都不放過,亻委寇真是畜生!”
“天殺的東櫻人,簡直就不配為人,不配存在九州大陸之上!”
陳榮的話,勾起了很多人沉痛的回憶,他們對東櫻人紛紛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葉沐辰的心中也十分沉重,“這般血海深仇不報,終生難安,陳榮,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你要化悲憤為力量,明日在與亻委寇對戰時,儘量多殺幾個亻委寇,報仇雪恨!”
“一定會的!”陳榮毫不猶豫道。
葉沐辰的目光又看向了令一個氣質較為出眾,但卻像是歷經滄桑一般的男人,“吳亞,看你一提亻委寇就沉默,想必是有更深層次的仇恨,你,說說亻委寇對你做了什麼?”
男人沉默半響,後終於開口,“太子殿下,你不知道,我吳家本是當地最為富裕的,可那群亻委寇多次登岸,燒殺搶掠,為求一時太平,我吳家沒少上獻了銀錢財寶,可亻委寇並不滿足,他們在我新婚當夜,帶人包圍了吳家,當著我的面,糟蹋了我的新婚妻子……”
“父母也被他們活活打死,最後,他們搶走了原本屬於吳家的一切,拿不走的東西就放火燒光,一件不留……”
“我是在妻子的掩護下才得以活命,可那件事後沒多久她就上吊了。”
“嗚嗚。”
話到此處,吳亞一個成年男人竟然委屈悲痛的哭出了聲。
他的遭遇也是在場上萬民兵都曾有過的相似遭遇,他的哭聲也深深的刺痛了每一個民兵的心。
這一瞬,眾人對東櫻人的仇恨簡直就到達了頂峰。
葉沐辰知道,效果夠了。
他沒有再過多的去問剩下的人,而是拿著一根烤羊腿,站了起身,“諸位,東櫻人侵我領土,犯我家園,殺我親族,辱我妻女,惡行比比皆是,這些年來,沿海地區的百姓沒少受了他們的欺負,明日,就將是我們與東櫻人的最終一戰,希望諸位能化悲憤為力量,明日,我想看到諸位的刀揮向亻委寇的頭!明日,我想殺盡亻委寇,殺的他們徹底膽寒,百年之內再不敢犯我朝疆土!”
“諸位可有信心?”
在葉沐辰的動員下,上萬民兵振臂高呼,“有!有!有!”
“殺盡亻委寇,殺盡亻委寇!”
葉沐辰滿意的點點頭,對眾人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而後道,“既然諸位有此信心,那明日,我們便出海滅亻委!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一個!”
說罷,葉沐辰惡狠狠的在羊腿上啃了一口,好似手中的羊腿就是那些天殺的東櫻人。
眾將士也皆學著他的舉動,大口撕咬烤肉,“殺!殺!殺!”
動員大會就此結束,明早還要出海,葉沐辰讓眾士兵好好休息。
而此同時,帝凌天的營帳內。
“你說,葉沐辰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與本宮合作,他就不怕本宮給他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帝凌天仰躺在白雲珠的大腿上,享受著對方投餵來的一顆顆葡萄。
白雲珠幽幽一笑,道,“殿下是怕葉沐辰還有後手?”
帝凌天點了點頭,“不錯,葉沐辰此人妖孽的很,他明知道我與他不睦,卻還是答應與我合作,要說他沒有看穿我的計策,不太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有後手……”
說著,帝凌天猛地坐了起來,對營帳外叫到,“元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