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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葉沐辰這邊一般共赴巫山的,還有業皇和慕容靜和。
只是,葉沐辰這邊是水到渠成,是疾風驟雨,是酣戰一夜;業皇那邊卻是未入雷池半分便已草草了事。
按理說,慕容靜和容貌姣好,身材豐腴,比太后還小兩歲,正值女人最富有魅力的時刻。
但偏偏,業皇對她提不起興趣。
為何?
因為,慕容靜和與業皇是同樣的人。
他們一樣出身不凡,一樣自幼便不得不被訓練的循規蹈矩,他們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經被套上了模具,終身生長受限,不得踏出磨具的半步。
他們並不像是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反而像極了工具。
一個為了家族利益,或者自身利益不得不喪失靈魂的工具。
當然,業皇已經登臨帝位,他變得敢於掙脫突破模具,變得我行我素,可慕容靜和還不得不為了家族利益和太子前程繼續做慕容家的工具。
這讓她明明外形出色,卻如白開水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今夜,業皇與她……不過也是恩威並濟,讓慕容家成為土地改革推行下去的一枚棋。
但未曾想到的是,施恩失敗。
對此,慕容靜和既意料之中,又稍顯失望,自太子出生後,她與業皇就再也沒有過夫妻之實了。
每一次接觸,都以業皇的失敗告終。
說來奇怪,補藥,鹿血酒不知喝了多少,一點效果都無,偏偏換了其他的人,業皇又活力無限。
用太醫的話來說:這是一種源自於業皇心中對慕容靜和深深的抗拒與厭惡。
無疑,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最大的羞辱。
十幾年來的羞辱與冷落已經讓慕容靜和不堪重負,可作為皇后,為了廢太子能恢復榮寵,她卻不得不安慰業皇,“陛下,不怪你,都是臣妾自生了凌天后,就年老色衰了。”
業皇看了她一眼,許久才嘆息道,“皇后容貌一如十年前未改,是朕忙於政務,壓力太大了……”
說著,他拉起了慕容靜和的手,“不過,這方面雖然不行,但皇后要知道的是,朕對你的心,你我伉儷情深,這點小小的事情,斷不能影響你與朕之間的感情。”
“天色不早了,朕留在這裡也打擾你休息,便先走了,你記得,將朕要你告訴慕容啟的話,傳達下去,明日早朝,朕希望他能做出表率,為各大世家先鋒,助朕推行土地改革。”
“陛下放心,臣妾斷不會忘。”
“嗯。”業皇輕嗯一聲,穿衣離去。
他走出後,慕容靜和身邊的貼身侍女走入,“娘娘,陛下又……這當真是太委屈您了。”
慕容靜和垂目,“十幾年了,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可娘娘,您當真就無半點渴望?”
慕容靜和麵色不改,極力壓制心中的酸楚,“你去將陛下方才的話傳達給父親吧,本宮累了,想早點休息了。”
“是。”
深夜,慕容靜和躺在鳳床上,兩行清淚自眼底垂落。
她雙腿夾著棉被,與心中的慾念抗爭,夫妻之事究竟是什麼滋味?她已經忘了。
忘得一乾二淨。
業皇與她有太子的那次,是唯一一次,也是經她算計才能成功……
那一次,只有痛。
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只是一個出身平凡的普通女子,多希望自己也能擁有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男人,與之朝暮白頭,盡享人間歡愉。
可是,她不能。
她是慕容家嫡女,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將牽動帝凌天和慕容家的前程命運。
她只能將所有的希冀,全部扼殺在搖籃中……
而在這漫漫長夜中,作為慕容家家主、身份最高的慕容啟也同樣無法入眠。
他已收到慕容靜和的口信。
更知道,業皇是要慕容家做起推行土地改革的車前卒。
“爺爺,我們怎麼辦?若真如陛下所言那般,我慕容家便等同於是徹底的站在了天下世家的對立面……”慕容傾卿初次露出這般為難的表情。
慕容啟的三個兒子,以及嫡長孫慕容華也俱都站在他面前。
良久,慕容啟適才開口,“土地改革,以軍養軍……陛下一直無心朝政,只重製衡,怎麼可能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