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葉沐辰聽雪乾柴·烈火,註定無眠。
而柳生飛絮,也同樣無眠。
不過,她的無眠是因為恥辱,因為未達目的的不甘。
還有……葉沐辰在她臉上狠狠的扇下的那一巴掌。
回去的路上,她面沉如鐵。
惠子見她如此震怒,便知道計劃失敗了,只是不明白,如公主這般絕色佳人投懷送抱,還有東櫻特製的催情香助興,計劃為何會失敗?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怕都不會拒絕吧?
莫非,葉沐辰不是個正常男人?
不對,若葉沐辰不正常,那太傅之女宋婉清又如何會對其情深義重?
想不通,惠子十分想不通。
柳生飛絮也同樣想不到,以至於,回到居處後,她讓人搬來了一面一人多高的銅鏡。
她站在銅鏡前搔首弄姿,忽而不自信的看向了惠子,“惠子,本宮的模樣很醜嗎?”
惠子連忙搖頭,“公主是東櫻第一美人如何會醜?”
“那葉沐辰為何不心動?”柳生飛絮終於還是將心中的困惑問出了口。
惠子蹙眉,“這……”
“莫非是那太傅之女宋婉清姿容更在本宮之上?以至於本宮在葉沐辰面色黯然失色?”柳生飛絮喃喃著,繼而道,“惠子,你去給本宮弄張宋婉清的畫像來,本宮倒要看看,能與葉沐辰成為世人眼中金童玉女的女子是何等模樣!”
……
另一邊。
慕容家三子官復原職,廢太子被解除禁足,此時正值慶祝之際。
經此一事,帝凌天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也削瘦了許多。
慕容啟苦心勸慰,“凌天,不必太過難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你雖沒有了太子之位,但你的三位舅舅已經官復原職,慕容家也重新被陛下啟用……只要你肯徐徐而圖,太子之位遲早還是你的。”
“多謝外公此番不惜將慕容家立於天下世家的對立面,也仍要救本宮……”帝凌天深深的看了慕容啟一眼,後又將目光落在慕容傾卿的身上,“昔日,外孫覺得我已是太子,除了父皇之外便至高無上,所以,總是想盡可能的多籠絡一些勢力,適才對那宋婉清百般示好,追求,傷了傾卿表妹的心……”
“此事過後,我也明白了,外人終究是外人,本宮能靠住的只有母后和慕容家,以後,本宮再也不會輕信他人,更不會再寒傾卿表妹之心了。”
帝凌天目光炙熱,語氣鄭重,頗有幾分情義深重的意思。
但慕容傾卿卻垂首,避開他的目光,三言兩語將話題轉移開,“表哥,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便是好的,既然你的禁足已解,那接下來就該想想如何重獲聖心,奪回太子之位了。”
帝凌天沒有察覺絲毫不妥,反而覺得慕容傾卿是在為他籌謀,“表妹一心為我鋪路,得妻如此,是我之幸。”
“表哥,休要胡言,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未有定論。”慕容傾卿輕喝。
她很不喜歡帝凌天的態度。
昔日,帝凌天有彥長霖和國子監擁護,又有朝中那些保嫡黨支援,就對慕容家和她不屑一顧,認為一個商賈之女是無論如何也不配成為未來皇后的,並多次明目張膽的追求宋婉清,要她這個內定的未來皇后丟臉……
現在,帝凌天失去了彥長霖和國子監的擁護,反而知道慕容家和她有用了。
可她也不是什麼卑賤的人,不是可以任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何況,帝凌天到底能不能奪回太子之位,成為這場皇儲之爭最終的勝利者還不一定。
她慕容傾卿說過,只嫁塵埃落定的皇!
帝凌天不過是她眾多選擇中的一個。
顯然,帝凌天不會想到慕容傾卿有這麼多的心思,只以為其是害羞了,當即笑道,“表妹放心,待我奪回太子之位,我便向父皇請旨,要他給你我賜婚!你我之間是早晚的事。”
這次,慕容傾卿沒有反駁,只靜觀其變。
主位上的慕容啟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孫女的野心,當下轉移了話題,道,“好了,凌天,今日,你我,還有你的幾位舅舅、表妹,表哥難得齊聚一堂,雖你母后身為皇后不能隨意外出,但我們這些人都是你的至親之人,都該為你謀求前程,你說說,你接下來的打算。”
“這……”帝凌天有些為難,“眼下國庫空虛,東櫻與蠻荒又都虎視眈眈,可謂是內憂外患,不過,父皇推行的以軍養軍、土地改革一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