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辰也沒想到僅僅兩個小嘍囉身上竟有這一手,他眸子危險的眯起,“光是兩個跑腿做事的人都準備的這麼周全,看來幕後之人所圖甚大……”
“他們兩個是沒用了,魯有莽,你給我好好的搜搜他們的身,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娉婷,你仔細想想與他們照面時,他們可有洩露什麼線索?”
百里娉婷沉思一瞬,後將二人言語中的關鍵點提煉出來,“他們說什麼特使,說今夜需要抓五個少女,還說什麼邪功,需要的是少女的精血和壽元……”
“難到真的是採陰補陽?”葉沐辰喃喃。
“什麼採陰補陽?”百里娉婷問。
葉沐辰解釋,“就是一種利用少女身體獲取武功的辦法,不過這也僅僅存在於話本中,現實我並未見過……”
葉沐辰的話剛落,道無心便開口了,“不,這門功法一直存在,不過,這並非是大業的功法,而是西域的禁術!”
“西域……”不知為何,提起西域,葉沐辰就想到了百里娉婷先前和他說過的乾坤教。
難道這一切都是乾坤教在從中作梗?
葉沐辰看向百里娉婷,卻見百里娉婷也正在看他,二人想到了一處。
“厲老,我讓你留心乾坤教,可有收穫?”他問。
厲老搖頭,“乾坤教行事很低調,暫時還沒有查到任何動靜。”
“繼續盯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刻稟告,另外,老和尚,你和我講講這門西域禁術的特點。”
道無心沉吟片刻,“這門功法聽起來可怕,其實……也相當可怕。”
“十多年前,西域就曾用此功挑釁過我大業朝的高手,那一場戰役中,我朝高手摺損人數不計其數,有許多威名赫赫的江湖俠女都因敗給西域的魔頭而淪為他們練功的爐鼎,不過這個爐鼎並非是普通爐鼎,而是一次性的……”
“練邪功者可將少女的精血,壽元,內力都用來助長自己的武功,而被採補的少女最終下場就是變成乾屍。”
“因為此功法不必體會修行之苦,只需與少女交·合就可精進,所以有很多西域人練此功法,也有很多大業叛徒因此加入了那魔頭的麾下……”
“那一次,大業朝的江湖腥風血雨,差點覆滅,後來還是攝政王出面,組織了各個門派的高手,將西域魔頭擊敗,才化解了大業的這場浩劫。”
“如此說來,先攝政王還於大業那些江湖人士有恩了。”葉沐辰道。
道無心白了他一眼,“殿下,先攝政王是你父親,你該換個稱呼了。”
葉沐辰沒有理會道無心,因為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先攝政王的兒子,“可既然如此,那些江湖人士為何還要齊集燕京,誅攝政王府滿門呢?”
提及此事,道無心的面色變的鄭重起來,那雙原本和藹的眸子中也綻出了無盡的寒芒,“殿下該聽過一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先攝政王化解這場江湖浩劫後,就逼迫那西域魔頭交出了這邪功的秘籍,並將之燒了,這一切明明是當著天下人的面做的,可有人卻並不願意相信先攝政王會把那邪功秘籍燒燬,反而懷疑,他燒掉的是假秘籍,真秘籍定然被他私吞……”
“那個雨夜,那些江湖人士去先攝政王府,本意應該並非是想滅攝政王府滿門,他們應該是想逼迫先攝政王交出秘籍,可先攝政王是真的沒有……”
葉沐辰靜靜的聽著這些過往,心中有種莫名的悲哀,這就是人性。
沒有鋒芒的善良反而會給自己招致殺身之禍。
先攝政王就是太善良了。
說到此處,道無心已經恨得咬牙切齒,“當然,滅了攝政王府滿門的也並不僅僅是這些江湖人士,其中更多的是業皇在推波助瀾。”
“當時的金吾衛大將軍周丙仁是業皇的親信,他沒有經過上報就放這麼多來路不明的江湖人士入燕京,這本就不對……”
“還有事後,我還查出,有人故意在民間與江湖之上散播謠言,說先攝政王私吞了那邪功秘籍。”
“這一切當都是業皇做的,我本該為先攝政王報仇,可我知道,現在的業皇已經遭到了報應,他生不如死,求死不能,活的連畜生都不如。”
故事說到這裡就到了尾聲,但葉沐辰也捕捉到了一個至關緊要的問題,那就是,“先攝政王既然已經將那邪功的秘籍燒了,為何西域的邪功會再度現世?難道西域那邊還有複本?”
“不,不可能,那秘籍是西域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