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親眼見證孫冕請來的靠山卻礙於百姓施壓、反將其押入大牢後,趙建業迫不及待的回到裴家,向葉沐辰說明此事。
還對葉沐辰大加誇讚,“葉少,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你是沒有看到當時的場面,那些百姓簡直恨不得將孫冕給生吞活剝了……還有,那謝佑陽本來率領二百官兵重灌出發,氣勢何等的恢弘,但卻連城門都沒能出,就讓眾多百姓滅盡威風,落荒而逃……”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誰可以連面都不露,就讓那些官差、甚至是參軍都吃癟的……”
“以葉少這等聰明才智,別說是經商了,就算入仕,朝中也鮮少能有敵手!我能跟著葉少,是我三生之幸。”
趙建業滔滔不絕。
魯有莽及其一眾麾下也都聽得心服口服。
葉沐辰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讓二百官差、及朝中七品官員一敗塗地,他們十絕幫不過五十人,輸給其好似也沒什麼丟臉的。
“趙老爺,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葉沐辰躺在院中的太師椅上,道。
“是葉少計謀絕妙,不知葉少接下來對我父子二人有何安排?”趙建業問。
葉沐辰支起身體,眸子森冷的望向遠處,“趙吉安想殺我,完全是受沈家挑唆,還有這孫冕,也與沈家不清不楚……”
“我這個人呢,向來眼裡容不得沙子,有仇必報!既然這沈家這麼容不下我,那我也該給他們一點回禮了,趙老爺,你先帶著趙吉安住在燕郊吧,待我的磚窯燒製出青磚,我要給沈家一個驚喜……”
“屆時,很多事,都需你二人奔走,打點。”
見葉沐辰提及此事,趙建業不由蹙眉,“葉少,恕我直言,大業朝工業落後,這麼多年來,青磚生意都被沈家壟斷,一家獨大,你真的能燒製出青磚嗎?”
葉沐辰輕笑道,“能與不能,再過三日便知分曉。”
他早已將燒製青磚的辦法告訴了舅舅,這段時間來,磚窯那些工人一直在舅舅的帶領下燒磚,最多再等三日,便有成果。
他和沈英傑的賭約,怕是也要提前有所定論了。
葉沐辰的眸子危險的眯起,青磚問世之時,就是他劍指沈家之際!
他本意閒魚野鶴,逍遙自在,無意與誰爭鋒,可奈何,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既然躲不過,那不如正面迎擊!
他倒要看看沈家還能使出什麼樣的花招來!
葉沐辰的氣定神閒,更是讓趙建業心中駭然,其與沈英傑打賭一事,他早有耳聞,若敗,葉沐辰就需主動解除與雲家合作的香皂生意,並永世不得入燕京一步。
眾所周知,大業朝經濟本就頹靡落後,燕京身為皇城,是少有的富庶之地,不論行商、入仕,在燕京出路最佳!
而云家又位列大業財富榜第二,生意通達天下……有云家的合作,葉沐辰的生意才可確保長盛不衰。
葉沐辰答應沈英傑如此無禮的賭約,若輸,就是自斷前程!
但,明知後果,其還能如此淡然,他究竟是胸有成竹?還是年少輕狂?
趙建業雖與葉沐辰接觸不久,但卻也能看得出,葉沐辰絕非傳聞中的廢物,可,他也實在想不出,沈家壟斷青磚生意近百年,葉沐辰又怎麼會有燒製之法?
“讓開,連我家小姐都敢攔,你們不長眼嗎?”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嬌喝。
葉沐辰向外看去,來人是宋婉清和零星。
他對身側的魯有莽施了個眼色。
魯有莽立刻讓手下弟兄讓路。
宋婉清一邊走入,一邊笑吟吟的道,“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可我與沐辰你分別不過一晚,裴家便已招納這麼多的護院,真不知道,你還藏著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葉沐辰沒有回答宋婉清的問題,而是問,“太傅大人可前往隴原了?”
“你怎麼知道?”宋婉清一愣。
葉沐辰道,“昨日你走後,彥老哥來過。”
“看彥世伯雲淡風輕,我還以為他當真不在乎趙大人和隴原之事呢,原來,他也如我和父親一般憂心……”
“看來,這盤棋局背後的真正操盤手,不是彥世伯,而是沐辰你。”宋婉清深深的凝視著葉沐辰,“不出戶,知天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沐辰,你真是讓我越來越驚喜了。”
葉沐辰被宋婉清這個目光盯得十分不自在,他輕咳幾聲,道,“呵,呵呵,宋姑娘,你說笑了,我不過一介白身,一個商人,如何能有如此驚天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