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一個小小庶子,也敢生事?還劫持王府世子,帶走他小妾……
這分明是不把他、不把佑安王府放在眼裡!
在佑安王的這些兒子中,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與他對著幹。
葉沐辰,是第一個。
身側,同樣知道情況的佑安王妃也眉宇凝重,她一直以為,將葉沐辰那個紈絝趕出王府,再促成自己兒子和沈月茹的婚事,強強聯盟就可穩穩的操控王府。
可近來發生了太多事情,葉沐辰已經不止一次的脫離掌控……
她怕不斬草除根,日後還將有變數!
就在二人各懷心思之際,葉沐辰也到了國子監外。
許是因為今日乃彥長霖壽宴,朝中權貴眾多的緣故,國子監內外層層把守,十分森嚴肅穆。
葉沐辰握緊了手中的那塊令牌,本來,他是不想來找彥長霖的,因為,他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若要對方幫他,他也一定要為之付出些什麼。
可,事到如今,宋婉清重傷,他又為了救母不得不挾持世子、擅闖王府……
若找不到舉足輕重的人為他出頭,這個由頭怕是足以葉世殷母子殺他千百次了!
為了活著,為了母親能名正言順的離開佑安王府、恢復自由之身,他只能如此了。
葉沐辰深吸了一口氣,就向著國子監內走去。
可,他還未踏入國子監,便有兩名士兵將他攔下,“站住,國子監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葉沐辰道,“我乃彥大儒的朋友。”
“彥大儒的朋友?”那兩名士兵微微挑眉,打量著眼前的葉沐辰。
壽宴開始已經有一會兒了,朝中權貴早已到齊,葉沐辰怎麼現在才來?
還有,看其衣著打扮,十分普通,他們才不相信彥大儒竟然有這般‘窮酸’的朋友呢!
這廝該不會是想混入國子監,趁機結交朝中官員及一眾文壇大儒吧?
二人相視一眼,後其中一人面容冷峻的道,“胡言亂語!壽宴開席已經很長時間了,你若真的是彥大儒的朋友,為其祝壽,又怎麼會遲到?”
壽宴?
葉沐辰眉頭輕蹙,今日竟是彥長霖的壽宴,那裡邊一定有很多的朝中重臣。
保不齊,就連佑安王都在內。
說實話,葉沐辰很不想碰到佑安王那個便宜爹。
畢竟,在原主的記憶中,其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而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操盤手。
他們這些庶子,在佑安王的眼中,就是一枚枚棋子,要為其衝鋒陷陣,維護王府利益,沒有價值,就是廢子。
他對佑安王除了厭惡,就是厭惡。
可,即便如此,葉沐辰也沒有退路。
因為,一旦壽宴結束,葉世殷一定會讓佑安王向他與裴家發難,屆時他們再無翻身之地。
唯有在壽宴結束、佑安王回府前,得到彥長霖的幫助,他和裴家、母親,才能有一線生機。
“我說的是真的,不過是家中有些事情耽誤了。”葉沐辰道。
“那請柬呢?你總該有吧?”士兵問。
呃,此番壽宴根本不是彥長霖舉辦,更未給葉沐辰發請柬,他哪裡拿得出來?
見葉沐辰沉默,兩名士兵眼底的嘲諷之色更加濃郁了。
“呵,我就說嘛,彥大儒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不說是身份地位,就說年紀也完全對不上啊……”
“原來,你果然是來國子監搗亂的,哼,打秋風都打到了國子監,你可知,今日彥大儒壽宴,就連陛下都親臨此處,你方才的行為,可被視作刺客、逆賊,居心叵測,滅族抄家?”
“速速離開,不然,休怪我等將你當逆賊查辦!”
一聲冷喝後,門前守衛個個拔刀。
錚。
劍與鞘碰撞,發出一聲凜然的轟鳴,讓人遍體生寒。
但,葉沐辰不能退。
退後,就是死路,亦或者終生逃亡,縱然前邊是萬丈深淵、刀山火海,他也必須得闖!
他舉起了手中的令牌,“此物乃彥大儒親手給我,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身份嗎?”
為首的兩名士兵仍十分不屑的向著他手中的令牌看去,開玩笑?這廝是什麼人,怎麼配彥大儒親自給他令牌?吹牛的吧?
二人心中冷哼,若是證明對方所言是假,是在耍他們,他們就一定要將之當做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