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
極致的嘲諷。
葉沐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屬實刺痛了一向以葉世殷為傲的尹柔。
彥長霖壽宴,彙集的都是燕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要麼文采卓眾,要麼身居高位,要麼政績優秀……
國子監給佑安王府的請柬也只有兩份,寫明瞭王妃與王爺專屬,葉世殷雖為世子,可根本沒有資格入內。
因為此事,尹柔已經不止一次的和佑安王鬧過了,但結果都不盡如人意。
葉沐辰此刻提及此事,就如同拿著一根銳利的尖刺,狠狠的刺入了尹柔的心。
特別是,其這個廢物都能入得了國子監,參加彥長霖的壽宴,自己的兒子,堂堂的世子竟然沒有資格?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論身份,地位,文采,葉沐辰有哪一樣能比得上她的世殷?
尹柔譏笑一聲,嘲諷道,“呵,昔日,本王妃也確實覺得國子監地位崇高,是天下文人嚮往之所,可今日,看到連你這般廢物都能出現在彥大儒的壽宴,本王妃瞬間覺得,國子監的檔次都被拉低了……”
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了葉沐辰身側那名學子身上,“你可知道他是何人?連這樣的人都能進入國子監,參加彥大儒的壽宴,與燕京一眾權貴同席,究竟是你國子監的疏忽?還是你們刻意羞辱燕京權貴?”
尹柔目光冰冷、犀利,周身釋放出無盡威壓。
那名學子不過是才剛剛拜入國子監、彥長霖門下,連彥長霖的面都沒有見過幾次,哪裡承受得住如此質問?
再加之,尹柔的王妃身份,他更是嚇得戰戰兢兢,冷汗直冒。
“王,王妃,恕學生不知道這位公子的身份,方才師父和林淵師兄有事,來不及照顧,遂才將他交給了我處理……”
“原來是這樣啊~”尹柔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神情,她就說嘛,國子監怎麼會放葉沐辰這個臭名昭著的廢物來參加宴席?原來是方才彥長霖有事,來不及將葉沐辰趕出去……
不過,這名弟子顯然是會錯了意,竟然將其領到了宴客廳。
尹柔冷哼一聲,“你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好,現在,本王妃告訴你,他,曾是佑安王府的庶子葉沐辰,前段時間,因為調戲太傅之女被王爺斷決關係,逐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
“你讓他這般人品不端,行事不正的廢物紈絝,與我,與朝中一眾權貴同席,可謂是在羞辱我與朝中眾多權貴!”
“你應當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尹柔不斷的施壓那名學子。
周圍的人看到這邊起了爭執,也紛紛前來圍觀。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在彥大儒的壽宴上自找不痛快?”
“是啊,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眾人議論中,已經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原來,是臭名昭著的葉沐辰竟然混入了壽宴,引得佑安王妃震怒。
也難怪,王妃會不顧這是彥大儒壽宴,就發難了。
不說王妃了,就是這在場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葉沐辰出現在國子監,彥大儒的壽宴上!
剎那間,眾人皆橫眉冷對,“十九,你是怎麼搞的,怎麼把這個廢物帶進宴客廳了?要讓臨淵師兄和師父知道了,一定扒了你的皮!”
“就是,師父一生最重的可就是名譽了,這廝欺男霸女,調戲太傅之女,十惡不赦!他進來簡直就是汙了我國子監!”
“速速把他趕出去!”
“對,把他給我趕出去!”
國子監內一眾門生振臂高呼,憤怒的盯著葉沐辰。
尹柔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葉沐辰,看到了吧?即便是你費盡千辛萬苦的進入了國子監,又如何呢?本王妃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讓你成為眾矢之的!
被稱作十九的那名學子在眾人的抨擊下,也成功的被尹柔帶偏,以為師父和師兄方才的意思是讓自己將葉沐辰趕出去,是他誤解了二人的意思。
他不得不看向了葉沐辰,道,“這位公子,實在抱歉,王妃的話,你都聽到了,請你,速速離開國子監吧……”
“且慢!”十九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便被尹柔喝住。
“王妃還有何吩咐?”十九及眾人皆不解的看向了尹柔。
卻見,尹柔居高臨下,得意無比的睥著葉沐辰,“諸位可記得國子監的規定,若無允許,閒雜人等不得闖入,否則就需承受國子監的杖刑……”
“這葉沐辰區區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