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看什麼呢?”佑安王妃不滿的拉了拉佑安王的袖子,“葉沐辰那個廢物明明都已經被趕出王府了,卻還敢在王府內作福作威,甚至挾持世殷,將他那賤胚子娘也帶走了……”
“這不是完全將我佑安王府當空氣嗎?”
“王爺,你若不好好的教訓他,我佑安王府將威嚴盡失,淪為笑柄!”
佑安王收回視線,握住了王妃的手,安慰,“柔兒,放心好了,本王知道嫡庶有別,絕不允許一個庶子騎在世殷的頭上作福作威,更不允許葉沐辰那個廢物無視王府威嚴……”
“待彥大儒的壽宴結束,本王第一時間率兵去裴家,教訓這個逆子!”
“他不是手中有弓弩嗎?本王就出動軍隊,看看究竟是他那什勞子的弓弩厲害,還是本王的鐵騎厲害!”
聞言,王妃尹柔才算滿意。
哼,葉沐辰這個廢物,敢欺負她的兒子,她就要其付出性命作為代價!
王爺都要出動軍隊了,可見,對其也是深惡痛疾的。
這下,葉沐辰必死無疑!
除掉他之後,這佑安王府內的庶子都將不足為懼,再無人能與她的世殷爭奪世子之位了……
尹柔的眼底閃過一抹與之高貴美貌不符的陰狠。
佑安王拍了拍她的手,低語道,“眼下,陛下疑心王府,本王必須在朝中廣結善緣,以至於,他們不落井下石,成為陛下想推翻佑安王府的助力,而彥長霖,身為陛下的老師,國子監的祭酒,桃李天下,名望甚高,若得其相助……”
“佑安王府方可化險為夷!”
尹柔蹙眉,“可王爺也看到了,這彥長霖極難收買,根本不把我們送的豪禮放在眼中……”
佑安王道,“那是因為我們的禮物沒有送對,本王方才聽聞,彥長霖有位小友到來,且,他還怕此人跑了,可見,他十分重視此人,若本王能說服此人,與彥長霖交好,那其也算是欠了本王一個人情……”
“不說要他在陛下面前為我說好話了,只要他不推波助瀾,瓦解王府就夠了。”
尹柔覺得佑安王言之有理,道,“那王爺還不去看看?妾身在這裡等著王爺。”
“嗯。”佑安王眸子深沉,沿著彥長霖方才離開的那條路而去。
路的盡頭便是偏殿,他剛剛走近,便聽得裡邊在交談,只是,房門緊閉,他看不到來人是誰。
“小友,你終於來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老夫就連夢中都是你所作之詩詞……”彥長霖激動之下,竟是一把將葉沐辰拉入了懷中。
呃,被一個男人抱著,葉沐辰還是初次,他連忙擺手,“彥大儒,你先放開我再說……”
彥長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了,連忙訕笑著放開了葉沐辰,“小友,抱歉,抱歉,老夫看到你實在是太激動了,情難自控,情難自控,還請你不要見怪。”
葉沐辰笑道,“彥大儒,實不相瞞,今日,我來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哦?”彥長霖的眉毛微微一揚,“莫非是小友遇到了什麼麻煩?”
葉沐辰嘆了口氣,道,“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即便我安分守己,可也有人非要找我的不痛快……”
“原本,我倒也不想麻煩彥大儒,只是,宋姑娘遇刺,受了重傷,我實在不好再麻煩她……而這京中,能夠明辨是非,不懼權勢,又願意主持正義的人,也只有彥大儒你了。”
葉沐辰故意將彥長霖捧的很高。
彥長霖都活了半輩子的人了,如何又看不出他這點小心思呢?
但,也沒有揭穿,而是問道,“小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這般為難?”
葉沐辰壓低了聲音,貼在彥長霖耳邊,將葉世殷給母親投毒、拒絕他請大夫治療;加之後來他挾持葉世殷、帶走母親之事,係數告知。
只不過聲音甚低,以至於一直躲在外邊偷聽牆角的佑安王,什麼都聽不清。
而聽聞一切後的彥長霖怒而拍案,“豈有此理!就算是妾室,庶子,也是人!這廝竟如此膽大妄為、窮兇極惡……也難怪,他府中大廈將傾!”
“小友,別怕,此事,你做的很對!我彥長霖絕對站在你這一邊!”
這話,佑安王倒是聽了個一清二楚,什麼妾室?庶子?膽大妄為?大廈將傾?
這些描述串聯起來,怎麼這麼像是他佑安王府?
還有,彥長霖那小友的聲音聽起來也十分的耳熟……竟是有點像葉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