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兩個蠢賊竟然被葉沐辰發現了?
且,還將他給他們的信物遺失在了裴家?
他們不是臥龍山風雲寨的山匪嗎?不是號稱殺人掠貨無所不能嗎?
怎麼竟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沈英傑的面色異常難看,勾結盜匪可是死罪,何況那二人是出自風雲寨?那可是朝廷和官府的眼中釘、肉中刺啊!
若要京兆尹知曉內情,他整個沈家都要覆滅!
自然,他能想到的,沈月茹也想到了。
“英傑……”沈月茹滿面擔心的望著沈英傑,忽而心中有了一計,她故作震驚,“英傑,這玉佩,你不是於幾日前就丟了嗎?怎麼會落入那兩名賊人的手中?莫非偷盜你玉佩的,與行竊葉沐辰的,乃同一夥人?”
雖這個藉口聽著很可笑,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沈月茹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面額巨大的銀票塞到了為首的官差手中,“各位官爺,辦差辛苦了,這些就權當是我沈家給諸位的酒水錢,還請諸位一定要秉公執法,幫我們沈家揪出盜竊之人,還英傑一個公道。”
她一番話委婉而又不著痕跡,很輕易的便將一切罪責都歸咎到了那兩名賊人身上,把沈英傑撇了個乾淨。
為首的官差又何嘗不知她的意思,但看在那張銀票的份上,便道,“沈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在大人面前為沈公子多多美言的,若是事情確實如你所言,沈公子很快就能平安回來。”
“多謝官爺。”沈月茹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英傑,便只能任由他被帶走。
一路上,沈英傑都未表露出絲毫懼色。
因為,根據官差所言,他大致推斷出,那兩名賊人已經逃走。
既然逃走了,就絕無對證,只要他一口咬定了這玉佩早就丟了,即便是京兆尹也不能將他如何!
至於那兩名賊人……倒是便宜了他們,白白獲得了三萬兩銀票,有這筆錢在,他們這輩子都衣食無憂,也不必再回燕京了……
不過,總好過便宜了葉沐辰!
如是想著,沈英傑心中舒服了許多。
很快,他便被帶到了京兆尹府衙。
京兆尹淡淡的瞥著他,“沈英傑,事情原委,你已知悉,你沈家與葉沐辰之間的仇怨,就是你勾結賊人作案的動機,而你的貼身玉佩則是證物……”
“你可還有何辯解?”
沈英傑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道,“大人冤枉啊!草民的那塊玉佩,於多日前就丟失了,這是沈家人人皆知的事情,一定是那兩名賊人先偷盜了我的玉佩,還未來得及出手,便去行竊葉沐辰……”
“若大人不信,可叫我沈家眾人來詢問!”
很拙劣的藉口,可偏偏沈英傑演技逼真,情真意切;還有沈家的那些人也一定會站在他的那一邊。
甚至,就包括去羈押他的官差都道,“大人,我去沈家羈押沈公子時,確實聽到沈大小姐和沈公子再談玉佩丟失一事……”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就連這官差都被沈家收買了!
葉沐辰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之色,如此,不抓到那兩名竊賊、逼問出真相前,京兆尹就不能治沈英傑的罪了。
好在,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他的目的本就只是讓沈家受人非議,名聲受損,從而給沈英傑一個教訓。
如今,所有人都以為他的三萬兩銀票丟了,沈英傑又被帶到了京兆尹府衙……無論如何,在世人眼中,沈家與此事都脫不了干係!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至於其他,無所謂了。
事態的發展確如葉沐辰所料,接下來,京兆尹只能命令那些官差全力搜尋那兩名賊人的行蹤,至於沈英傑,待到那兩名賊人歸案後,再審。
退堂後。
沈英傑一臉得意的看著葉沐辰,“葉沐辰,你還真是個廢物啊,三萬兩銀票剛剛到手,都還沒有捂熱乎呢,就被別人偷走了,我若是你的話,就不活了!”
“你還厚著臉皮來官府告狀?可惜啊,沒有確切的證據……”
“即便你知道,那兩名賊人是被我收買驅使,又能如何呢?”這最後一句話,沈英傑是貼在葉沐辰耳邊說的。
僅有二人能聽到。
他說罷,便死死的盯著葉沐辰的臉,想從其臉上找到些許的憤怒,不甘,或者是仇恨。
可讓他失望了,葉沐辰始終雲淡風輕,甚至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