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翌日。
清晨。
上早朝的時候,上官韶華的面色都十分陰沉,彷彿能滴出墨來一般。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一直以為,她是那個黃雀,而今卻發現,葉無名比她技高一籌,竟然提前預料到了她不會輕易將斷龍根交出,還搞清楚了斷龍根的藏處,趁著昨夜詩會盜走……
這讓她痛失了再挾制葉無名的資本。
在與聽雪會面後,她的目光更是宛若一把凌厲的刀子,恨不得將人刺穿。
聽雪見狀輕笑一聲,“韶華帝姬今日是怎麼了?面色如此難看?若是抱恙的話,不如告病幾日?”
“哼!”面對聽雪的話,上官韶華咬牙道,“無礙,本帝姬不過是昨夜府中進了小偷,偷走了本帝姬重要的東西而已。”
“哦?”聽雪嗤笑一聲,“好端端的,對方怎麼會偷韶華帝姬府中之物呢?或者,韶華帝姬提前便已許諾了他此物?”
上官韶華見聽雪竟然知道自己與葉無名之間的交易,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聽雪,你別裝了,那葉無名已經投效你了,對嗎?”
聽雪也不掩飾,“你猜的不錯,無名公子是決定了要幫我。”
“你們兩個聯合,欺騙本帝姬放棄了拉攏伍家,兩頭空,這一開始就是你們的陰謀,對嗎?”上官韶華咬牙欲裂。
聽雪只道,“自古以來兵不厭詐,韶華帝姬用在我身上的招數也不少,要怪的話,就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了。”
說著,聽雪對身側的方萬丈施了一個眼色。
方萬丈立刻呈給了上官韶華一個香爐,“韶華帝姬請過目,這是從聽雪帝姬居處發現的東西,太醫院查了幾次都沒有發現異常,可聽雪帝姬從他處請來的大夫,卻一語道破,此香有毒。”
“帝姬,你該不會不知道原因吧?”
上官韶華看到那個香爐的時候,面色再一次變了。
此物是聽雪歸來之時,她就讓人偷偷放置在對方居處之物,聞得久了可以讓對方的身體枯竭,這樣以來,聽雪就沒有辦法與她爭奪女皇之位了。
原本,她已經聯合了整個太醫院,沒有人會向聽雪透露半分。
可沒想到,聽雪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個大夫,竟然發現了……
這讓她的陰謀再一次無處遁形。
但當著朝臣的面,她自然不會承認,只道,“聽雪帝姬初回雲裳,必然有很多人不滿,這香爐和本帝姬沒有任何關係。”
聽雪也懶得揭穿她,畢竟權利鬥爭就是這樣,你死我活。
“韶華帝姬說與你無關,那就與你無關吧,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本帝姬也不想讓他人覺得皇室內部不睦,一切以雲裳和百姓為先。”
這一番話,再度讓那些朝臣對聽雪刮目相看。
比起一心爭奪女皇位的上官韶華來說,這位聽雪帝姬彷彿更適合做這雲裳的皇。
無論胸襟還是氣度。
眾多朝臣的反應也自然的落入了上官韶華的眼中,她暗暗咬牙,握緊了雙拳,而後對一名心腹施了一個眼色。
那心腹立刻會意,走了出來,道,“聽雪帝姬,女皇病重,命你監國,眾所周知,我等也在極力配合,可近日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民間起了異議……”
“聽雪帝姬利用查貪之名,抄了二十多名大臣的府邸,並且將他們革職查辦,這未免太過暴戾,讓百官惶恐,也讓民間閒話,聽雪帝姬查貪之行,是真的為了雲裳?為了百姓?還僅僅是為了剷除異己?”
此人話落,百官目光紛紛看向了聽雪。
上官韶華也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想要看看聽雪如何解釋。
然,聽雪卻始終從容不迫,“不論本帝姬用意如何,可他們若非是真的貪了,又怎麼會被本帝姬抓住把柄?”
“諸位,你們惶恐什麼?若是沒有做多虧心事,何須害怕?”
“難不成,諸位都貪了?尤其是你陳大人。”
說著,聽雪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方才發言的那名官員身上。
而後,直接對方萬丈道,“方大人,陳大人如此擁護那些貪官,並且試圖阻礙本帝姬的查貪行動,本帝姬很懷疑他啊,你現在立刻帶兵,去陳家查查,看看陳大人有無貪汙。”
“是!”方萬丈領命離去。
這一刻,陳大人的面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
為官哪裡有不貪的呢?
韶華帝姬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