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幾人喝著熱茶,還是段至極為了做好一個長輩的好形象,率先開口道,“門外馬背上那人……是誰啊?”
“呀,給他忘了。”陳業趕忙出去冒著大雪將已經變成雪人的疫背進屋內,隨後一本正經的介紹起來,“這位是個高手,本屆中原大比第一名,名為疫,至於真實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他本人保持沉默態度,半路遇見了他,被人追殺,至於被誰追殺,他本人保持沉默態度。”
段至極聽後若有所思,“嗯嗯,我知道了,看樣子對方很強啊,竟然傷成了殘疾人。”
疫對於這兩個人的話著實不想理會,一個說的比一個誇張。
“罷了,看我賜予他靈丹妙藥。”隨後緩緩走進旁邊屋內翻箱倒櫃起來。
瓊塵月更加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好傢伙,你們這是給我的東西都改頭換面了啊。”
片刻段至極神氣昂昂的從屋內走出來,“諾,這就是靈丹妙藥,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一種不祥的念頭從疫的心中浮現,假笑著問道,“什……什麼條件啊。”
段至極沒有絲毫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就是幫我打十天的酒。”
“就……就這?”疫很是不敢想相信,他看出來了這顆靈丹妙藥非同一般,恐怕遠遠不值這個價格,不對,根本沒有可比性。
“還有,就是我要南邊第一個小鎮的名為百年酒窯的酒。”
疫雖然不知道那家酒有何特別的,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只是這樣的條件,換誰誰不答應啊?
“多謝前輩!”疫雙手作揖道,只是因為左手的傷勢,在別人看來十分奇怪。
段至極只是簡單的揮了揮手,疫便轉身離去,在一旁吞下此丹,原地打坐,運轉內功,無形的內力正在不斷修復他的筋骨,加上此丹,更是有一種淬骨的感覺,只感覺自己的身體愈發堅硬。
“陳業,你們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李七爍一直盯著陳業溫柔的說道。
陳業笑了笑說道,“哈哈哈是啊,中間也遇到了一些小事而已。”
這時瓊塵月發話了,“你們為什麼不去段至極那洞裡面呢啊?”
歐陽賀不好意思的說道,“他那洞穴異常潮溼,還不見個陽光的。”說到這裡段至極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是啊!我們根本住不習慣,也只有他這老人家能住的慣而已。”李七爍接著說道,原本不好意思低頭的段至極腦袋垂的更低了,好似要被這兩個徒弟公開處刑一般。
“好了!”段至極突然的一聲打住了兩人的處刑,“快吃吧,想著你們路途遙遠,肯定餓了吧。”
嘴裡邊說著邊向瓊塵月碗中夾著肉菜,只要是桌上有的,全都夾了一個遍,只為取得她高興,這樣才能接著住下來。
瓊塵月看著這麼熱情的眾人頗感到不適。
轉眼到了晚上。
因為房間不夠,只得四個男的住一個房間,瓊塵月和李七爍住一起。
“怎麼感覺怪怪的。”幾人躺在屋內看著天花板,最終還是陳業率先開口道。
平時相處也並未感到這樣奇妙的氛圍,但現在這樣怎麼這麼難以讓人接受。
“歪,這是誰的腿啊?怎麼放在我腿上。”陳業額頭緊皺,身子已經繃得賊直,渾身感到不適。
“我,我的。”歐陽賀在陳業左邊嬌羞的說道。
哎,算了就這樣勉強睡吧。
“呼——”
“呼——呼呼——”
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半夜響起,一夜難以入眠。
早上起來的眾人都充滿了精神,只有陳業頂著個熊貓眼被強迫起來,就連一向不合的瓊塵月和李七爍都睡得異常平靜。
轉眼又過去三天,這裡如世外桃源一般沒有人來打擾,疫的傷勢也好了很多,想過要離去,但是還是得信守承諾,畢竟他在這幾天見識過了段至極的強大。若真是擅自離去,恐怕自己會很慘。
“好了,打酒去吧!”段至極扔給疫一個酒葫蘆說道。
疫接過葫蘆之後呆呆的看著段至極,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什麼。“你不打算給我些銀兩嘛?”
段至極摳了摳鼻子,頭扭向一旁說道,“沒……沒有。”
疫一臉抽搐,強壓下去的怒火看著他,還是礙於他的強大之處委曲求全道,“好好的。”
越過南邊的小山坡,疫便看到了一座小鎮,小鎮不大但看起來異常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