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後,陳業孤身一人來到慕容城之外。
一道身影忽閃而過,從慕容城之中緩緩走近,來到陳業身邊之際已然停止,頗為關心的看向陳業,“你為什麼來了?你不知道現在的局勢嘛?”
陳業沉默,隨即說道,“自然是知道,但你之前和我說我姐陳伊還活著是不是真的?我想來確認一番。”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的必要。”那人緩緩將遮掩住面龐的面具拿下,露出皎白的面容。
陳業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回答,但這還遠遠不夠,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其解救出來,即刻間,趁其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手握住她的手臂。
卻只聽聞她一聲吃疼,急忙從陳業的手中脫出。
“你受傷了?”陳業有些焦急的問道。不等她回答,一手拉起她的手,將那衣物一層一層的向上捋去,露出她白皙的手臂,卻見一道觸目驚心的劍傷。
這時她弱弱的回道,“嗯。”
“發生了什麼嘛?”陳業問道,“究竟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瓊塵月低下頭,“這再平凡不過了,像我們這種無時無刻不在戰鬥的人以及被人視為眼中釘的人,受傷是難免的。”
她不願說出她是因為天尊座下的人才傷成這樣的。在她的心中一直掙扎,她終究還是鬼疫的人,要為鬼疫的大家所考慮才行。
“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我會幫你的。”陳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我要如何才能將我姐救出來?”
瓊塵月思考道,“總之,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正是要緊的時候,所有人都嚴陣以待,恐怕現在是很難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待到真正和天尊宣戰之時,到時候慕容城中會很少人,那時候就可以了。”說著瓊塵月拿出一張紙,看來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
她將這張紙塞進陳業的手中,“上面是陳伊被關押的地方,到時候你就憑藉此地圖就可以找到。”兩人雙手緊緊握住,不願鬆開彼此。
陳業點頭,忽的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問道,“之前幻境之中的那個是你的母親嘛?”
瓊塵月感覺到莫名其妙,歪著頭說道,“你為什麼問這個?形態確實是我母親的形態,但內在不是,它只是一個怪物所幻化的。”
“那你知道你父親如今在何處嗎?”
“父親?我印象之中從未有過這個人的印象,只是我母親告訴過我他已經死了。”瓊塵月將她知道的細細道來。
“死了嗎?”陳業喃喃道,“也許你的父親根本沒死呢?只是你母親欺騙了你。”
“為何這麼說?”瓊塵月疑惑道,“你說我母親是騙我的?那她有什麼理由欺騙我呢?”
眼看瓊塵月的情緒越發激動,陳業緊握住她的手,使其儘可能的保持冷靜,隨即說道,“我也只是猜測的。”說罷將前幾日段至極所講的事情一一道來。
瓊塵月瞪大眼睛道,“你說段至極是我父親?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陳業就那麼的看著她,即使瓊塵月的目光灼烈,也未曾躲避,這一刻使她不禁的也思考起來。
仔細想想,時間、人物也都對的上,特別是母親以及兩位舅舅在我印象之中也確實是衰老的迅速,在之後出去次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使得陳業心中的猜測更加的堅定,瓊塵月想要去找段至極當面問清楚,但卻被陳業一把攔住,“如今你受傷了,就留在這裡靜養吧,不必你去找他,待到幾日後他自然會來找你的。”
她相信陳業,也並未再移一步。“好。”
陳業鬆開她,意識到時間已經夠久了,再留下來恐怕會招來一群麻煩了,隨即轉身,身揹她道,“你快回去吧,切莫引起懷疑了。”
瓊塵月輕微點頭,兩人背道而馳。
“呵,真沒想到。”一道感到不可思議的聲音響起,黑肆龍槍手持黑紋龍槍與其對峙。
現在在他面前的是中原大比落敗者、臥隱十餘年、後被諸葛瑾所發掘、被封為伯奇的流道峰,如今這麼多年將這套劍訣功法掌握極致,自認沒有理由落敗他。
“接招吧!”流道峰一躍而起,刀劍無眼,頃刻間黑肆龍槍腳下的地方已然崩裂開來。只見其一手掐訣,背後兩柄劍如靈般颯颯作響。
即刻間直衝而出,交叉錯亂向著黑肆龍槍斬去。
“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人!”流道峰說罷步伐逐漸凌厲,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向著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