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走來如沐春風,甚是舒暢。
黃昏時分,太陽漸漸沒入山林之中,留下那一抹的黃色光暈,使人不禁沉醉在其中。
待到回來之際,幾人又是歡聲笑語的坐在一起。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這裡開始發生的,那麼問題也應該就在這裡,但是為什麼沒有絲毫的破綻呢,我竟然看不透。”陳業內心想到。
傍晚的時候,兩孩童一同睡去,陳業上前看向還未睡去的那名女子,輕聲問道,“我想知道你是何人?”
隨即那女子想了想,將陳業拉了出來,兩人坐在平淡的房屋外面,“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就是鬼疫的三魔星之一窮影墨劍,是不是組織的人派你們來的?”
陳業一時間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打斷她,“我知道我背叛了他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若你真的是來追殺我的,那我還求你饒了我的孩子,他們是無辜的。”
陳業嘆了一口氣喃喃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我只是一個迷失的人,來這裡也只是為了找一人。”
“但我想,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你還記得外面發生了什麼嘛?”陳業扶著她的肩膀問道。
“外面?什麼外面?”她顯然是渾然不知陳業在說些什麼。
陳業有些情緒激動的喊道,“你竟然忘記了?那你就沒有感覺到這裡有絲毫的奇妙異樣嘛?你再仔細想想,你從沒有過孩子的。”
“你在說什麼啊?我的孩子就在我的眼前。”自稱為窮影墨劍的這位女子一瞬間有些急躁的站起了身說道。
但很快的,兩人感到一陣的天昏地暗,當陳業再一次睜開眼睛之時,眼前是三魔星,以及周身的白歲也在。
“你成功了嘛?”黑肆龍槍先是焦急的問道。
但陳業還並未回答,就只見窮影墨劍的身體逐漸恢復正常,那股魔氣逐漸消散,瞳孔也逐漸恢復如初,最後,疲倦的倒在了黑肆龍槍的懷中。
“應該是成功了吧。”他喃喃道,雖然陳業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就現在情況而言,無疑是成功了。
白歲虛弱的看向三人說道,“那既然如此,可否放過我們三人,如今的我也為了救她虛弱不堪,你們應該不會趁人之危吧?”
黑肆龍槍緩緩將其放在地面之上,“那是自然,但他!”長槍指向空中的劉牧寒,“我們不會放過的,還望諒解,此番失禮,我們日後定會賠你個不是。”
話音剛落,就見其一把推開白歲的肩膀,猛然向前衝去,陳業、歐陽賀、白歲三人措不及防。
在三人驚訝之際,長槍直接貫穿了劉牧寒那在空中搖搖晃晃的身形,血液順著黑色長槍的紋路漸漸的滑落至黑肆龍槍的手中,溫熱而又熾烈。
一顆依舊跳動著的心臟在長槍之上懸掛,劉牧寒就這麼的平靜的死在了這裡,一個尚未崛起的一大強者,千百年來修煉陰陽子午功的大成者,就這麼死了。
白歲沒有絲毫的驚訝,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就知曉了他定然不會放過這麼強大的一個威脅。
只是可惜了劉辛的那顆忠誠的心!
隨著劉牧寒的徹底死去,化芒和凝霜的融合也在最後的關頭徹底失去了主,緩緩的黯淡了下來,在黑夜之中如黑炭一般在地上,死灰一般的消散。
劉牧寒也隨之落下,落在劉辛的身側。
“就這樣,你三人可以就此離去!”黑肆龍槍恭維的讓出了一條道路,沒有阻攔。
白歲有些失落,“我們走。”
白歲帶著陳業、歐陽賀從其讓出的那條寬敞大道走去,沒人阻攔,一路暢通無阻,甚至連暗處的眼線都沒有。
“要我說,就不該幫他們!”歐陽賀氣沖沖的說道,“本來就是我們必能全身而退,但他們非但不放過我們,還殺了劉牧寒。”
“人人皆有苦,就算放了我們,估計他們三人回去之後也不好交代,他這是取一個人最無關緊要的一人性命來放過我們。”白歲保持著中立的態度說道。
“我也不是聖人。”有些猶豫的說道,“即使是我也不能保全所有人。”
一路無言,只剩下鳥叫草動。
陳業忽然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那還用問嘛?當然是回去了啊!”歐陽賀有些不對勁的看著陳業,這本就是他們的打算,怎麼就這麼忘記了呢。
陳業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回哪裡去?”
“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