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報上名號!”周炎見此人甚是囂張頗帶不屑的說道。
“陳業。”
周炎不禁心頭一驚,但又平復心情緩緩開口道,“哦?你該不會就是那個陳業吧,像你這樣的人沒了孃親和爹的人,僅僅孤身一人,毫無城府,你有什麼膽量來的啊?哈哈哈!”
面對周炎的嘲諷,陳業手中的劍微微顫抖,就要一劍刺出,“這就不必你操心了吧,瘦弱的猴子。”
這麼一說還好,周圍人都看向周炎那副模樣,臉蛋凹陷,長毛瘦臉,身形佝僂,好似真是那個猴子。
周炎的臉瞬間憋到了紅溫,再轉頭看向四周的人,那些剛想發笑的人瞬間被這一個眼神如刀鋒般凝視,收斂了起來。
“哈哈哈,猴子?沒想到還有比我都不像人的呢!”一陣笑聲從人群中傳出,在周炎聽來甚是刺耳,好似一條被扎中心臟的狗一般,齜牙咧嘴的。
只是片刻,那白面書生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來,四周的人都盯著他,一副看死人的模樣,周炎看向那人,沒有說什麼,但那兇悍的眼神和那快咬斷牙槽的嘴顯露了一切。
隨即又看向陳業,若不是他,怎會真的被眾人如今當成一隻猴子耍,顏面盡失,勢必要在這武臺上找回來。
“受死吧!”那周炎手握兩把劍交叉斬向陳業。
陳業側身閃躲格擋,不忘說道,“這就是猴子耍劍嘛?還真是靈巧啊,看來你很好的繼承了啊。”
隨著而來的是那周炎更為兇猛的攻勢,但對陳業來說完全不過是一隻跳樑小醜一般在原地自娛自樂。
“那我就好好的陪你玩玩吧。”陳業一劍擋下那交叉的攻勢,直接猛然一用力,將周炎整個瘦弱的人打了個人仰馬翻,倒在地上如同一個嬌羞的小娘子一般,陳業就那麼一劍硬硬的將他手中的兩柄劍壓制在地上,陳業跨在他的身上,彷彿一擊就能將他粉身碎骨。
這下週炎完全被陳業玩弄、惹惱了,隨即那凌弱的身子一腳向上踢去,陳業向前一個翻身跳過他的頭頂。
待到他再站起身來之後,陳業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耳邊傳來陳業那毫不避諱的嘲諷,絲毫不在意他那身份,“怎麼?這就是你的實力嗎?感覺不如我的五歲小徒弟呢!”
“若真是這樣,那我趁你趕快離開這北寒去找小孩一起玩吧。”
周炎轉過身來,指著陳業的鼻子罵道,“你真該死啊?難怪你那早死的爹孃不得安息呢……”
陳業聽聞,腦子一熱,絲毫不顧忌周圍的人如何偏袒他,也無論他是何等身份,一劍下去,只是那一瞬間的事情。
周炎話音未落,便只感覺一道身影一閃而過,自己呆呆的愣在了原地,片刻耳邊傳來滴答聲,他緩緩伸出右手摸向那向內彎曲的耳朵。
“啊——我…我的耳朵,你都幹了什麼?”周炎撕心裂肺的叫聲響起,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業,如今這可是自己的地盤,他竟然真的敢這麼做,難道就不怕被圍殺嗎?
“若在此提及我的爹孃,那你下次就親自下去向他們賠個不是!”陳業冰冷的聲音傳來,可他那被鮮血染紅的耳朵卻聽得極為清晰,聲聲入耳。
周圍人不禁紛紛詫異,“他當真不要命了嗎?”
很快,有兩個人上前,用紗布包住周炎那半缺的耳朵,包過後整個人看起來更像那落荒而逃的小山猴。
“殺,給我殺了他!”周炎捂住耳朵向著身旁的兩人吼道,“快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少爺……”那兩個人低下腦袋輕聲道,他們知道不是他的對手,說到底他們也只是拿錢辦事,再怎麼說也不能丟了小命。
周炎推開兩人喊道,“廢物,真是廢物!我自己來,我必定讓你比我慘千倍萬倍,將你千刀萬剮!”
說罷那染滿鮮血的右手拿過左手的劍一個瞬步直取陳業首級,“哈哈哈哈哈,死吧!”
“本想放你一條路,但你如此這般,你讓我怎麼能放了你!”陳業說罷就一劍揮下,可那周炎憑藉身形瘦弱,一低頭便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若不是我之前小瞧你,你怎麼能傷得了我。”周炎此話一出,速度更加迅速,鮮血不斷滴落在地上。
“當真有兩把刷子,不然那陳若雪、棄之才也不會高看你!”陳業一邊擋下那迅猛的攻擊一邊說道。
“棄之才,果然我就知道是那賤人!我就想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憑空出現。”周炎的嘴裡溢位猩紅的液體,卻不失尖嘴猴腮之像。
“那你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