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賀企圖看清他的那股氣,但並未得以窺探,上次可以看見兩人的氣,但是為什麼這次不行呢?
歐陽賀本身也搞不清楚這個事情。正想著一刀從歐陽賀的面前劃去,若不是反應及時,恐怕就已經頭破血流了!
陳業的身軀血流不止,“只會躲躲藏藏的小人嘛?”
但無論任憑陳業如何說,洛千敖的心神沒有絲毫露出破綻,相較於之前,洛千敖也在不斷抵抗著陳業的侵蝕。
陳業宛如一隻兔子般暴露無遺,而他卻是隱藏起來的獵人,不求於即刻殺戮,只是不斷的挑逗、玩虐著他。
一簇火苗從劍中生出,緩緩變幻,瞬間火光照耀四方,將周圍的所有黑暗盡數照亮!
“這下你就躲不起來了吧!”陳業笑著說道,“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強吧。”
即刻,陳業向著洛千敖殺去,盡情的釋放著內心的憋屈與怨氣,一下斬的洛千敖無所遁形,這也就意味著洛千敖少了一張底牌,至少現在兩人都處於明亮之處。
陳業見洛千敖不斷的閃躲,“怎麼?果然正面你就不行了嗎?”
隨即一招斬去,但只見洛千敖不慌不忙,一刀豎直砍下,將那細之再細的劍氣生生分開,精確的把握,大膽的決策使眾人不禁感嘆,“真是一個瘋子!”
“真是的,為什麼突然就捲入這樣的事情中了。”陳業喃喃道,自己只不過本想偷偷潛入,卻沒料到事情越發失控,就連身份都被識破。
陳業猛然一踏,運力一斬,鐵器碰撞的聲音,沉悶又略顯清脆,洛千敖生生將其抵擋了下來,手臂之上迸發的肌肉更顯其強悍野蠻之色。
隨即一刀揮過,將陳業抵飛出去,眼瞅著這時候洛千敖不退反攻,正面迎擊上去陳業,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斷衝擊著陳業。
袖口處伸出一柄短劍,洛千敖手中的兩柄參差不齊的刀劍就如同那常年殺戮的野豬一般磨去了一隻獠牙的鋒利斷裂開來。
黑色的長髮在身後披散,手握的兩柄刀劍如同獠牙,從遠處看去好似檮杌下世般。
陳業不敢再有絲毫的鬆懈,隨著內心的平靜,各種多餘的情緒不斷的湧入劍身之中,劍身也散發著陣陣銀光。
但陳業發現無論如何,自己的體內始終都將保持著一種情緒,有時是憤怒,有時是平靜,有時是柔軟,也就是那一股情緒殘留體內,才讓其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更多的是一種缺陷。
“罷了,這樣就足夠了。”陳業冷淡的喃喃道。
劍身之上的火焰瞬間凝聚起來,原本銀色的劍身被一股黑色業火包裹住,彷彿是一柄來自於地獄之中飽受摧殘的寶劍般。
兩人互不相讓,氣息在空氣之中廝殺,法相也隨之具象化,洛千敖的是一頭檮杌,而陳業的只是一片黑暗,彷彿要吞噬掉所有。
“這?陳兄的怎麼是這樣的?”歐陽賀見之不由得感嘆道。
待到歐陽賀將話說完,那黑色的畫面隨之一轉,露出那黑夜之中唯一的太陽,血紅的太陽,地面上生靈塗炭,宛如一幅煉獄。
“你的法相竟也如此殘暴。”洛千敖笑著說道,“你知道嗎?法相反映的不僅僅是功法,也和施展者的內心有關。”
陳業回想起來,白歲好像之前確實說過,每個人看到的靈氣都不一樣,這也和內心有關嗎?這好像還是自己第一次施展出來,沒想到是這副模樣。
“你在竭力隱藏你的內心,但這是不明智的選擇,遲早會有一天將其全部釋放出來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管你再怎麼去裝白,你的內在都是不會改變的!”洛千敖手持雙刃,表情嚴肅的說道。
陳業並未有絲毫心躁,平靜的看待這一切,這樣也好,可以將那多餘的感情通通灌入劍身之中,陳業的氣勢在洛千敖的言語之中不斷磅礴迸發。
陳業面對洛千敖的俯衝,左腳微微向後撤去,身形半側,右手持那被黯淡業火包裹的劍身,從左向右一劍斬出,似是劃破了蒼穹,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空中的洛千敖,足足有數十米之長。
洛千敖怒吼,“區區一道劍氣而已!”雙刀斬上那股滔天的劍氣,碰撞上的一瞬間,一股驚濤駭浪般的氣勢擴散開來,向著天地之間不可阻擋的湧現。
此刻所有人都屏息注視著天穹之中那浩瀚的氣勢。
忽聞劍鳴聲肆意的劃破空間,那黑色的劍氣應聲破裂,露出洛千敖那傷勢慘重的身子,疲憊不堪的落到了地面。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若這都擋不下,那可真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