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寒在劉辛的牽扶下,道出了在這之前發生的種種狀況。
劉辛也知曉了族中數百人都已經戰死在了慕容城之中,就是為三人留下這片刻的時間,雖然他們的犧牲毫無作用,但死了就是死了 。
而且兇手也就站在面前,劉辛平淡的心也忍不住躁動起來,“很久沒有像這樣一般被這情緒矇蔽我的心了。”
劉辛得知是陳業二人拼死將劉牧寒救了出來之後,態度更加熱情了起來,褪去手中凝霜作揖,但還是因為心中那絲悲傷有些悶悶道,“多謝二位小兄弟了!”
隨即劉辛站在了陳業、歐陽賀兩人的身側,這下三人對三人,再也不必考慮那麼多了。
“怎麼說?雖然我早就勸告過他不要做事如此衝動,但他仍舊性子烈,一意孤行。”劉辛手中凝出凝霜,“不打倒三位看來是必定離不開這個地方了!”
陳業二人也看出來了,這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恐怕比劉牧寒的實力更為強大,並且更為冷靜,若劉牧寒是一個雪原戰士的心,那劉辛的那顆心則是一個王應具備的。
強大、冷靜、平淡之下隱藏著更深的深淵,無疑都讓其更加熠熠生輝,即使穿著普通,但光芒仍舊無法遮擋。
“你是何人?”黑肆龍槍站在三人的中間問道,“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以免丟了性命!”
毫無疑問,在三魔星之中,黑肆龍槍是一個老大的形象,剩餘兩人也只有聽從他的話。
劉辛嘆息一聲說道,“看來你也是當著一個大哥的形象,真夠累的,不光要為他們擦屁股,還要處處包容。”
“不錯,我正是他的大哥。”劉辛手中的凝霜緩緩變幻,最終形成一柄藍色的利劍。
“今日我勢必要帶他們走!”說著,劉辛便先一步斬向黑肆龍槍,輕聲一笑,“你這最難啃的瓜我接了。”
剩餘的兩魔星眼看就要去幫黑肆龍槍,但陳業二人立馬心領神會,對視一眼便毫不猶豫的衝向剩餘二人,歐陽賀勢必要報那一劍之仇,陳業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窮影魔劍。
黑肆龍槍長槍一出,在三尺之外將其的攻勢化解,但劉辛絲毫的不慌,那柄利劍一霎那的時間伸出兩米之長向著黑肆龍槍刺去。
他雖然早就看出了那凝霜的詭異,但並未當回事,只是因為他沒有見識過化芒、凝霜的奇妙之處,詭鬼一樣的面具被刺出一處豁口,露出那白褶的面板,但很快的鮮血緩緩流出,如三千尺之瀑布一般宣洩。
黑肆龍槍伸手抹去那絲鮮血,“真有意思!”隨即黑肆龍槍雙手握槍,擺出架勢,如一輛攻城的戰車一般,氣勢不可揣測。
隨著大喝一聲,那黑色的長槍如龍般蜿蜒的甩出,劉辛心裡大驚,直直向後退去,但無論退去多遠,那長槍宛如幽靈一般窮追不捨。
“不愧是三魔星,個個有著看家本領啊。”
劉辛不再躲閃,迎擊而上,凝霜直直的衝向那柄長槍,但卻被其扭了過去,再待其折返回來之時,卻是已經晚了。
根本趕不上那柄長槍的速度。
眼瞅著越來越近,劉辛輕叱一聲,嘭——的一聲,劉辛微眯雙眼,蕩起的塵土四起,只見劉辛右手手中的那一絲凝霜擋住了黑肆龍槍。
“哦?你很厲害嘛,僅靠手中那一絲竟然可以擋下我這一擊。”黑肆龍槍仰天大笑,天上雷鳴轟隆作響,一絲細雨落在他的面具之上,順著面具的溝壑、雕刻的紋路緩緩流淌,沒入那豁口之處。
“不知是該說你實力強悍呢還是運氣好呢!”隨即他低下腦袋看向他。
但總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興許是這面具遮擋了他與外界這多餘的交流。
“世上哪有那麼多運氣?”劉辛的手微微顫抖,還在死死頂住那長槍,“依靠運氣的人是無論如何都走不遠的。”
“在我童年的時候,曾無數次的相信著運氣始終是眷顧著我的,但直到後來的一件事我才發現我錯了。”劉辛的語氣冰冷,無不對運氣嗤之以鼻。
那時我和劉牧寒才只不過是一個小屁孩,生在赤那族的每一個小孩心中都有著一個為之狂歡的野心,親手去獵殺一頭獵物為此證明自己。
當時的劉牧寒雖然怕,但拗不過我,我相信命運之子,我相信自己就是幸運所眷顧。
我們滿懷期待的出發,躍過那冰冷的,凍結的小溪。
來到那荒野森林之中。
“我們真的可以嘛?哥哥。”劉牧寒有些膽怯的看著四周隨時都會出現危險的森林草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