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蘊含了太多的過往。
那群黑衣蒙面人聽後顯然懵了,就連他們都不知道南燭是誰!更別說這個女人了,“你莫不是傻了吧?還停留在你的舊時代呢!”
其中一個人趕忙拉住說話那人,那人也明顯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
但為時已晚了,一柄長槍瞬間貫出,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人敢站在那黑衣人的面前去擋下那能貫穿一切的一擊。
霎那間,那人就連最後的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化成了一片血霧融於空氣之中。
黑肆龍槍並未說話,表情嚴肅,在三魔星看來沒有任何人可以去詆譭他們的聖女,更別說是一個無名小卒了。
他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主的歸來讓他們感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重獲自由,自此往後,再無任何人可以去阻擋下他們的步伐。
其他人都被嚇得連連後退,歐陽賀心裡面想,“每一個魔星都這麼強悍,更別說這個自稱墨千雪的白髮魔女了。”
隨後看向陳業,“若真是這樣發展下去,那天下即將大亂,只能由四大家族來鎮守壓制鬼疫餘孽了,但現在慕容家已然叛變,岌岌可危啊!”
“聽懂了嗎你們?”洛千敖氣勢雄偉的說道,更像是一種命令,他們也不敢再反駁,只能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了。
“聽,聽懂了。”那人顫顫巍巍的說道,心裡更是害怕一個不敬,下場如剛才那人一樣全屍都留不得。
洛千敖囂張的罵道,“那就快滾吧!”
那群黑衣蒙面人不敢有絲毫的停留,急忙一個踏步,如同螞蟻般一個接一個的飛逃而走。
辦完這些事情之後,墨千雪看向眼前傷殘的眾人,如一個君王一般宣誓著眾人的結果,“至於爾等,擾亂道法,傷我宗人,是當定罪。”
“你真把自己當成了天下的第一人了?給我們定罪!”赤那族之人氣勢雖然全部加一起都抵不過墨千雪,但卻不怯弱,更是勇猛的站了出來。
“既然爾等都聽不明白,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墨千雪隨即轉身離去。
可也就她一人離去,恐怕她也是覺得解決這些人沒有必要髒了她的手。
三魔星加上重傷的慕容天涯和不知會不會出手的化無痕,敵人實力不容小覷啊!反觀自己這邊,重傷的劉牧寒已經無法再繼續戰鬥。
即使只有陳業自己和歐陽賀,再加上赤那族的這些族人,那怎麼可能擋的住他們的攻勢呢,這根本就是一場走向滅亡的戰鬥。
就在這必輸的結果之下,每一個人都心裡懷想著些什麼,但赤那族全體族人看向陳業和歐陽賀兩人,像是做出了好久的決定,“是我們將你們連累拖入了這場爭鬥之中,既然你救了我們一命,那我們也是時候還給你們了,但只有一件事希望你們能答應我們!”
族中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身後重傷的劉牧寒,“我斗膽希望你們可以將少族長帶走,我們為你們擋下他們,即使這本就是一場自取滅亡!”
“但我們不怕!”眾人高喊道,留給眾人決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點時間也是鬼疫給他們互留遺言的時間了,料想他們也逃不掉!
“拜託了。”眾人留下一句話便衝向鬼疫三魔星,有的人臉上滿是勇猛之色,有些人臉上縱有不願但也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人和人之間有時存在著莫名的聯絡,情緒在人的社會之中傳播、感染。這才讓他們可以走上一條道路,這樣就好像不怕一樣。
眾人的身影隨著三魔星在人群之中的不斷穿梭,向著空中飛去,猛然落在地面沒了呼吸,有的血染蒼穹,都在以不同種的形式死去。
屍首、血霧、腥臭以及三人的殺戮好似在編寫著一首悲壯的歌曲,恐懼在人們的情緒之中蔓延,勇氣佔據了人的內心。
陳業、歐陽賀攙扶起地上的劉牧寒,劉牧寒的雙眼已經被淚水充斥,哽咽讓他說不出任何話,他錯了!
這一切都是他不聽從劉辛的話才導致的,是他太過於自大狂妄,將天下小看,他也只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其中一個,似是沙礫一般,平平無奇,分不出哪個是他,哪個不是他!
“我……我都做了什麼啊!”劉牧寒發出極小的聲音,“當初是我帶他們來這裡的,卻,卻帶不走他們。”
垂翼的雪原之王,赤那族的少族長,一個生活在自然界中所向披靡、過著腥風血雨的男子,在此刻柔弱了起來,不免讓人覺得好笑。
轟——
前方頓時激起塵土,一道滄桑有力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