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惡人自然不能手軟,他已經嚐到了此中的甜頭,求饒只不過是迫於無奈,若是就此放過他們,到了那時恐怕還是這副德行,不知悔改!
待到將這裡的火都撲滅之後,已然是一片灰燼了,人燒成黑一般的屍體,就連嬰兒都不能倖免。
“簡直不是人!”陳業利落的將劍收回劍鞘之中,背於後背,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便帶著僅存的這個小女孩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儘管她此時也還算小,但是已經有了人所有的感情,面對雙親的消失也會感到悲傷,就如同幼兒時期的陳業一樣,也許她長大之後也會永遠的記住這畫面。
不一會的時間,小孩便在歐陽賀的懷中熟睡了起來,經過了生死,興許是太累了。
待到明日一早,不待三人繼續前行多遠之際,就感受到了前方彷彿有千萬人正向著這邊奔來,轟隆隆的腳步聲如同打雷一般響亮。
“你們怎麼來了?”陳業看向前方烏泱泱的一片大軍,劉牧寒被奉命為這次行動的首領,而段至極則是前去湊個熱鬧罷了。
李七爍從劉牧寒的身側出來道,“你還說我們呢?你們二人四人是去了哪裡?也不和我們說一聲的嘛。”
忽然之間李七爍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從未見過陳業身旁這人的模樣,極力的去思索,但是自己的記憶之中確定是沒有這個人,“這是?”
“這是我阿姐陳伊,而這位是我們路途所救之人,畢竟她還這麼小,總不能任由她自生自滅吧。”陳業毫不掩飾的說道,“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她,一個人也好行動,而且你看我們都平安無事的啊。”
陳伊表情平靜的道歉道,“真是抱歉啊,為了救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哪裡哪裡。”李七爍笑著擺手道,“若是陳業那小子告訴了我們,我們也肯定會隨他一同前去的。”
“你還真是交了一群很好的夥伴啊!”陳伊看向陳業捂嘴小聲說道,露出那月牙一般的眼角。
有了劉牧寒、段至極、李七爍的前來,返途的道路也變得安全了很多,一般的野獸見到這麼多人也都不敢再靠近,只得餓著肚子在一旁看著。
“你們終於回來了,在你們離去之時我們捉到一人,自稱是你們的朋友,指名點姓的要找歐陽賀。”還沒等陳業幾人剛剛到門口,趙喜便已經等候多時了。
歐陽賀頓時來了興致,“哦?見我的嘛?我倒要去看看是何人。”
歐陽賀迫不及待的拉著趙喜向著裡面奔去。
正與劉叔撞了個正懷,待到劉叔抬頭看向大門之處,瞬間眼淚溼潤了眼眶,一手擦了擦眼淚道,“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次看到陳小姐啊。”
自從久違的一別,他內心十分的愧疚,但卻並未向任何人表達過,自己當時竟然就那麼的帶著陳業跑了,讓一個不過年僅十二歲的女孩肚子攔下追兵。
這些年來真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他,如今看到她還活著卻是無比的激動。
“嗯。”陳伊微笑著點頭,而陳伊卻是從未埋怨過他,若是自己不留下的話,那群人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有那樣的選擇才是當時最為明智的。
莊嚴的大廳之內,眾人齊坐,並未沒有所謂的階級劃分。
“天尊已經死了。”陳業眼神凌厲,表情平淡的說出了這一事實,但是縱使如此,眾人對此卻還是很難的相信。
要知道一個統治了幾百年的男人就那麼死了。
陳業拿出那柄紅色的三魂劍道,“這就是證據,這是他的佩劍,想必大家從中散發出的氣息都可以感知到多麼恐怕了吧。”
“但這,是不是太過於荒謬了,就那麼的被你所打敗了?我不是不認可你的實力,但是你與他的差距並不是這可以彌補的。”劉牧寒親眼見過墨千雪的實力,所以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並未是我一人所能及,這個過程當然是艱難的。”陳業說道,他露出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若是我一人肯定不能與之匹敵,但是當時的情形,我、墨千雪、許道常不得已的聯合在一起,才將其殺死。”
這下,眾人才有些信任,段至極站在一旁開口道,“若是三人合力也不是沒有可能。”
“啊——”忽然間屋外一聲破蒼穹般的叫聲震耳欲聾。
歐陽賀猛然間推開房門向著外面跑去,“你個瘋子,我不就逗逗你嗎?你竟然想要把我殺了,天道何在啊?公平何在啊?法律又何在啊?”
陳業探出頭看去,只看見兩道身影在院子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