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篝火在風沙搖曳,沙漠的夜是寒冷的。
可人的血是熱的,豪情是狂熱的。
丁嶽與無語對酒當歌,獵來的野兔被烤的焦香,已吃得滿嘴流油的無語小和尚,還眼巴巴地望著火的烤肉,金鱗更是舔著手指的油跡。斜視著無語,滿臉的不悅。誰讓他與自己搶肉吃呢。風小妖矜持地小口嚼食著。只有猴子金小山雙爪抱著一罈高粱酒,在旁邊搖晃著身軀。似是喝大了。
月明天,大地蒼涼。二獸與金鱗已睡熟,丁嶽和無語並立孤堡高處,俯視蒼莽沙漠,突覺人之渺小,天地浩瀚。
翌日,一夜未眠的丁嶽兩人依舊精神充足。帶領猴子,小妖。向南方進行,金鱗依然騎在丁嶽的脖頸。無語說著佛門經典,使丁嶽對佛法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正走著,丁嶽似是想起什麼。問無語:“你前幾日說過,在冰鯉真君的洞府內,看到我施展佛怒金剛時,你正在逃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語神色一怔,撓著光腦殼。躊躇了半天,才道:“幻霧迷陣有一處隱秘的石洞,其內有一潭溫泉,我誤入其裡。不想,那姚倩女施主竟在水洗澡。不知何故,竟沒有佈下結界,也無在洞口處貼‘報音符’。”
丁嶽眼珠一轉,玩笑道:“你不會是跟蹤姚師姐吧。”“都說了是誤入。”無語急切道。“後來呢?”“姚施主,見是我。似是感到很意外。等她反應過來,便施法布起一面水幕。擋住我的視線,可是,我在迷霧陣施展著佛門‘天眼通’。再加水幕是透明的,一時間,動了心欲戒,竄過水幕,摸了一把她的大腿。然後,被追殺,一直到冰鯉大修坐化的閣樓前。”
“哈哈”丁嶽大笑。“回去後,有沒有與大靜禪師說這件事情?”“我已破了心欲戒,不可再破口妄戒。師傅知道後,令我抄寫‘般若心經’百遍。直到前幾日才讓我出廟門。”
“不過。”無語看著自己的手掌,接道:“手感很好啊。”“滾吧,色和尚。”丁嶽一拳懟在無語的肩頭,無語順勢跌倒在沙丘。
沙粒逐漸呈現出藍色,丁嶽他們已進入藍海沙漠的邊緣。此時的無語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一臉謹慎。
藍海沙漠方圓八百里,其邊緣有百餘里的無元氣地帶,環繞藍海一圈。在其間法術會失效,法器已失靈。更甚者是傳訊符也難傳出,而兇獸卻頗多。
丁嶽聽完無語的介紹,眉頭一皺。立刻把二獸與金鱗收入通天袋。並將金鵬爪取出,莂在腰間。並且,取出幾瓶丹藥,以備不時之需。前行了不到十里,丁嶽只覺體內經脈執行的元氣塞滯如龜爬。從懷拿出柳無涯親手煉製的傳訊符向空一拋,符飛出幾米便落地。這才相信無語的話語。
無語抱著肩頭,看著丁嶽折騰。見丁嶽施展最拿手的‘土牆術’。不見效果。這時調笑道:“不聽老人言。省省力氣吧,前方也許有兇獸等著你打架呢!”
“我看你,似乎並不是很擔心?”丁嶽見無語此時又恢復了平常時的吊兒郎當。不禁好地問。“剛才擔心,現在不了。”無語灌了一口水道:“因為,進入藍海沙漠的這麼多人。我們碰到‘鐵柺雙煞’的機率很小。”“鐵柺雙煞是什麼東東?”丁鎮又問。“劫道的,過往的商隊,獨行的修仙者,如果在沙漠遇到大風暴,迷路或誤入藍海。不幸遇到此雙煞,只有被宰或破財的命運。”
“剛才是擔心我自己如果遇見這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突然,想到你丁大俠也會武技,便不擔心了。反而希望能碰到這兩人,好讓我開開眼界,見識一下丁大俠的絕世武道。”
聽完無語的言詞,丁嶽眨眨眼,看著無語。“這麼說,你這小禿頭也會武技?”
“以前不會,也不願學,從次跟我師傅大靜禪師從西域歸來時遇到鐵柺雙煞後,回到金剛門便苦練‘大悲手’。”
“現在,我也倒想能遇見什麼鐵柺什麼雙煞嘞。”
“喔,這話又是什麼意思?”無語不解。
“當然,也是想見識一下無語大俠的佛門武學呀。”丁嶽調侃。
“咦,那是什麼?”本想回敬丁嶽幾句的無語,忽驚異一聲,一指不遠處的沙丘。
百米外,沙丘似是趴著一人。蓬頭垢面,看不清臉部,伸出的一隻手呈現黑紫色。丁嶽與無語相覷一眼,戒備地移向沙丘。
等走沙丘,一灘血跡出現在倆人眼前,血已滲入沙。用金鵬爪勾翻此人,使其面部朝。“哎呀,是他。鐵柺雙煞。”無語驚詫地叫道。“怎麼會死在此處?”說著,無語便要蹲下,用手去觸碰。“慢,他毒而亡。小心。”丁嶽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