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皆是遨雲宗外門弟子。”木青藜對丁嶽解說道。“每三年一輪換,他們的領隊與我是發小。名喚林鐵,脫凡後期修為。”說話間,見一名黑瘦的不過二十來歲的男子疾步行來。面帶笑容,眼神明亮。走到木青藜近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臂膀。同時,木青藜的手掌一樣拍在來人的臂膀。此情此景,不由使丁嶽想起秦城。
“木哥。”“大林。”“此行順利嗎?”林鐵問。“還行。”木青藜回答一聲後,將其拉到一旁,低聲說話。期間,丁嶽覺察到林鐵的目光掃視自己。最後,拿出一塊刻有云紋的木牌遞在木青藜手。然後,木青藜揮手,青旗隊排隊入城。待丁嶽經過林鐵身側時,微笑地衝他點下頭。對方還已微笑。
一進城,立即被喧囂的聲浪衝擊耳膜。丁嶽不覺一皺眉頭,在山林待了多日一時倒有些不習慣人多喧鬧。木青藜走在大街,為丁嶽介紹著南屏城的景物、人。隨他穿街過巷,半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一座大門前,“木府”二字,古樸的匾額方方正正地寫著。一對石獅蹲坐門口兩側,幾名家丁分立門前。
東偏院,木青藜覺察到丁嶽不喜熱鬧,故將他安排此處,洗漱一番,倒頭便睡。長時間謹慎小心地叢林生活,勤習道術,使得身心疲憊。等丁嶽睡至自然醒,已是第二天的清晨。醒來第一件事,當然是練習‘暴空拳’十三式動作。而後,盤膝導氣【陰陽抱氣決】。
剛收功,腦間傳來小環的警示聲“tou
kui的傢伙,又來了。”“誰?”丁鎮問。“不知,對方築基修為,體內偏濃的‘火’屬性。在你熟睡期間已經來過兩次,每次都從門縫向裡面瞧望,卻不用神識掃查。”聞言,丁嶽不由好起來。放出神識一掃,卻被一股無形的氣息彈回。
“小子不懂禮貌,醒了,便出來一見吧。”滄桑的聲音在院叫道。不等丁嶽回話,腳步聲自遠而近走進東偏院。“父親,你怎又來偷視我的朋友。”“朋友!一個偶遇的人便當朋友。經過我同意了嗎。”聽此言,丁嶽莞爾。
一推房門走入小院,見一位蓬頭、鬍鬚打卷、表面六十來歲的衣袍華貴的老者,正盯視著自己。忙急走幾步,躬身一禮,道:“小子,見過木老先生。”聞言,不想木昌幽身軀一跳。怒聲道:“小子,不會說話。我歲不過百,怎能稱一個‘老’字。你以為我是那鮑老怪年紀百餘。”
言畢,木昌幽圍著丁嶽轉了幾圈。眼見木青藜對自己使眼色,丁嶽只得站在原地任由這搞怪的百丹堂的木堂主下打量。“好濃郁的‘火’屬性,你也是煉藥師?!”木昌幽如被踩了尾巴的貓,驚叫一聲,跳起老高。
“啊,小子三品元氣丹師。”丁嶽目前以至四品,為不引人驚詫故撒謊回答。便是如此,那木昌幽也是瞪大眼珠,如看怪物般瞪著丁鎮。“唧唧,如此年紀,歲剛至cheng
ren戴冠。竟已是三品丹師,這,這,老天啊!”木昌幽突然跪倒在地,仰天大叫“老天,這是真的嗎。”
木青藜無奈,衝丁嶽攤開雙手,聳下肩。丁嶽擺擺手,微笑地觀看木昌幽的表演。忽,又見他跳起身,凝視丁嶽。道:“我不信,除非,你試一試我的藥水。”“藥水!”丁嶽疑。一旁的木青藜聞言,眉頭一簇,面露不悅。“父親,他是我的朋友。”“叫什麼叫,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試一下怕什麼,除非他心有鬼。”木昌幽訓斥道。
“什麼藥水?”丁嶽問木青藜。見其撓撓頭,面露尷尬。挪步至前,道:“我父與那鮑老怪合夥研製的一種能使人吐露真言的藥液。他們起名叫‘惑心迷神真心水’。”“此神水,可以迷幻心智,使人講出真言。”木昌幽腦袋拱入兩人並肩的身軀間,解說道。“小子,你的情況,這小子已對我講述,但我不信。”一指木青藜,木昌幽接言:“你想繼續呆在百丹堂,進入護衛隊必須服下神水。否則,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丁嶽低頭,在他人看來他是在沉思。其實,丁嶽是在回想當初柳無涯提起過此類藥液。對神識不太強大,修為不高的修士還是有效果的。不過,丁嶽不怕,一,腦間存在著小環這般防護神識的‘護魄環’。二,自己本身神識強大。三,自身本是四品藥師,與其同級,只是修為木昌幽低一些。
面現不悅地點點頭。見狀,木青藜神色難堪,而木昌幽眉飛色舞。一息後,面色一正,拍了拍丁嶽的肩頭,道:“小子,不必介懷。若你是真話,以後我會在煉丹方面傳授或指導你。”聞此言,木青藜才面露喜色,從一見丁嶽,他便心生好感。不想因自己搞怪的父親,而失去一位可結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