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靈光波動,似乎是在修煉某種神功後收功不穩時的情景。
乍見紅花鬼母,火燝子和唐印皆露出驚詫之色,就連穩如泰山的星桃源也是愕楞了須臾;而後,移目觀看驟然出現的紅袍女子的神態。
一瞥,紅花鬼母的眼神在星桃源三人的臉上劃過;隨後說了一句話,令他們驚愣當場。
“你們幾個小兔崽子,都長大了。”說完,紅花鬼母虛幻的眼光中竟出現了一點晶瑩;若是她現在是個活體人,想來是一定要淚流滿面的。
凝神,死盯著紅花鬼母絕世的面靨;片刻,火燝子突然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喝叫一聲,一躍身跳到涼亭外;指著紅袍靈魂體,嘴唇顫動卻說不出一句話。
丁嶽在一旁冷眼旁觀,憑他的眼界與閱歷一看便知,紅花鬼母與天星宮這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只是,事情應該很久遠了;久遠的令火燝子他們一時想不起來了,所以才表現出現在這般的疑惑、冥思苦想樣的回憶、驚疑不定的猜想。
“嗖。”一聲嘶響,一支穿雲箭在高空中爆裂。
“這是天星宮獨特的一種傳訊方式,只適合在小範圍內召喚自己的同伴;而這一支是有針對性的,只是在召喚一個人前來。”紅花鬼母的聲音傳入丁嶽的耳畔,同時再度引起星桃源他們驚疑的目光;本來,他們看清紅花鬼母的面容後,驚疑中都陷入了沉思。
這般隱秘的星宮內的絕密,卻被一道神魂娓娓道來怎可能不令他們感到驚恐與害怕呢?
“前輩,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知曉天星宮的絕密。”火燝子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哼!你們這群小崽子真是無禮,對老孃大呼小叫的;若是星峰絕在此,也不敢對我這般;定會大禮參拜,稱上一句太師姑。”紅花鬼母搖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色。
“星峰絕,你---,你竟知道老宮主的名諱,你到底什麼人。”唐印橫眉立目,躍躍欲試;看其神情似是紅花鬼母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便要動用武力。
“呲,小糖球;你的‘春光燦爛大回決’,還是老孃我留在天星宮的;你在一百六十歲的時候,闖過‘天陰魂洞’才得到了此道術,對嘛?”紅花鬼母語氣稍微有點不屑,有點嘲諷。
呲,唐印咬疼了自己的嘴唇;手指抬起,指著紅花鬼母一臉的駭然。
“前輩到底什麼人?為何對我星宮的隱秘知道的如此清楚。”星桃源對著紅花鬼母說話,但是眼神卻望著丁嶽,意思明顯。
“你小子無需搭理他們,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紅花鬼母擋在丁嶽身前,目光掃過星桃源三人;眼神犀利中帶著淡淡的感傷,而後微微搖搖頭,說道:“星峰絕走後,不到百年天星宮就覆滅了;星缺天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應該一死謝罪。”
噌,坐在輪椅上的星桃源一下子站起來;臉上的表情似乎見了鬼,瞪大的眼珠子似乎要奪眶而出;死死地盯視著紅花鬼母,沉聲問道:“星缺天,你怎知我原來的名字?”
“你出生便是殘疾,沒有雙腳;你父遍請神醫和道決高超之人,皆無法醫治你的雙腿;因為,為你取名星缺天;可是在你十歲的時候,你自己改名星桃源;其寓意,用你自己的話說:身在修道天,心在桃源間。”紅花鬼母用冷笑的眼神,與星桃源對視。
“還有,你父為了你;在你二十歲時,竟然不顧魔神大佬的告誡,闖入魔神大佬脫變之處,拿到了一本道書;而這本道書是魔神大佬靈光乍現的一瞬間,開悟的一種身法道術,名曰:驚鴻一瞥;此道術雖無法禦敵,但是逃命絕對的一流;便是境界差一階,照樣能從強大對手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紅花鬼母越說聲音越大,似是十分的憤慨。
聽完這些,星桃源徹底驚傻了;對方所說,詳細地情節就連自己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可是面前這位靈魂體卻猶如親眼看見似的,竟然還知道魔神大佬在存在。
一旁,火燝子和唐印也懵逼了;因為對方所言,他們也是略有耳聞的;但是僅僅聽說過隻言片語,具體的情況他們還是不太清楚的;於是,恐愕地傻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時間如流沙,悄然流逝;似乎就在那麼一剎那間,星桃源似是突然想到什麼;眼睛睜大,眼角欲裂;驚奇又略帶驚喜地目光凝視著紅花鬼母,竟然雙膝一曲跪在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