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跑到文西身邊,扶住了她的身子。
“文西,你沒事吧。”
“抱著我。”
我去,腦子被打壞了吧,提出這種要求。
陳帆皺著眉頭,沒有任何動作。
“叫你抱著我,快點的。”文西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句話。
陳帆只好忍著噁心,微微把他攬在懷裡。
“你小子什麼意思啊。”陳帆臉上故意露出痛苦的表情,悄悄問道。
“既然敗,就敗得像一點咯。”
“你故意裝輸。”話說出來,陳帆就覺得不可能。
以文西的性格,如果能贏他肯定不會故意輸,贏了左都祖還不夠他吹牛逼?
果然他立刻否認:“我要是能贏他早贏了,你也看到了,我全力攻擊對他傷害並不大。
當然,以我的防禦力,他想置我於死地也得費一番工夫。
既然都是輸,我為什麼不輸得好看點,非得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呢?
再說他已經被我戲耍過了,還被我逼得使出了全力,夠本了。
你現在抱著我去醫務室,我今天就可以收工了。”
“你把自己的聰明才智,全用在歪門邪道上了啊。”
抱怨歸抱怨,陳帆還是把他抱了起來。
“傷得重不重,需不需要我幫忙?”趙偉勳湊上來,看了一眼裝昏的文西道。
“不用,我一個人送去校醫院就行。有校醫在,只要還剩口氣,就能把他救回來。”
陳帆說得可不是氣話,確實是這樣。
校醫的治療技能,確實可以讓瀕死的人恢復如初,這也是舉辦類似比賽沒有後顧之憂的原因。
眾人都沒有懷疑,讓陳帆抱著人離開了賽場。
此時,擂臺上的左都祖還有些納悶,使用戰技時,明明控制好了擊打的方向。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對手的戰技被破之後,收到的衝擊力應該讓他摔在擂臺上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摔出了擂臺之外,難道是估算有誤,才出現了這種情況?
在本國學生的歡呼吶喊聲中,他也懶得細究了,雖說贏得有些不爽利,但總算是贏了。
於是他拋開心中的疑問,站在擂臺之上振臂歡呼。
陳帆這邊,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文西放了下來。
“你又不去校醫院了?”
“去什麼去,我又沒事,幹嘛給老師添麻煩。
你不用管我,欣欣那邊的決賽馬上開始了。
你先過去,我掐著時間再去,免得引起別人懷疑。”
陳帆點點頭,他對這個文少爺玩世不恭的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陳帆趕到謝雯欣的決賽擂臺時,比賽剛剛開始。
她的對手,正是伊藤嘉美,她手持一面小鼓,頭戴惡鬼面具,正做著陰陽師特有的召喚儀式。
咚咚咚~
鼓每敲一下,人的心就跟著顫一下,給人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陳帆轉頭看向身旁的趙偉勳,想詢問一下他是否也有這種反應。
結果見他眼神迷離,意識模糊,叫了好幾次都沒有反應。
陳帆抬頭環顧四周,不少大一新生和趙偉勳一個模樣。
還有些更為嚴重,甚至已經抱頭痛哭起來。
陳帆立刻意識到,鼓聲有致幻作用,他猛地拍了一下趙偉勳肩膀,把他從幻象中拍醒過來。
“怎麼了,你幹嘛用力拍我?”剛剛清醒的趙偉勳,眼神還有些迷離。
“你著了伊藤嘉美的道,我是在喚醒你。”
“靠,鼓聲剛響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本來還想抵抗,誰知道已經晚了。
要是我對上伊藤嘉美,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趙偉勳一臉後怕。
陳帆聞言,立刻為謝雯欣擔憂起來,以趙偉勳的實力,幾乎都是立刻中招。
謝雯欣能扛得過來嗎?
他目光上移,望向擂臺上的謝雯欣。
此時,她正盤腿坐在地上,臉上表情稍顯痛苦,美豔的鵝蛋臉上,掛著細密的汗珠。
她在用全力,抵抗鼓聲的襲擾。
可這樣下去不行啊,等級差擺在那裡,必須想辦法,破了她的鼓聲才行。
這樣一直被動不行啊,等級差距是硬傷,謝雯欣的四維屬性,絕對沒法和伊藤嘉美相提並論。
早晚會被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