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雖然是同一個身體,但是感受的卻不是同一個人,元漪就覺得心中有點酸,看向厲霆川的眼神也莫名多了幾分哀怨。
但是,元漪不記得很正常,她畢竟是穿書的。
可厲霆川這個當事人也不記得,那就很奇怪了。
而黃濤的線索,姚曼琳的藥,似乎就能解釋這一切。
因為那天,的確是姚曼琳約厲霆川過去的。
但約的地點並不是酒店房間,而是一個臨時休息室。姚曼琳說自己去參加一個酒會,有些醉了,希望厲霆川去接她。
厲霆川正好在附近結束一個會議,於是就沒有拒絕,打算順路去接姚曼琳。
然而接下來,從厲霆川踏入那個酒店後發生的一切,他都記不清楚了。
唯一讓他有模糊印象的,就是他和元漪在床上的一切。
……
回去的路上,車裡有些沉默。
厲霆川身姿筆挺的坐著,樣子有些奇怪。
元漪有些奇怪,突然一陣淡淡的血腥味飄進了她的鼻子裡,讓她瞬間就敏感起來。
“你受傷了?”她指的是除了那些肉眼所見的皮外傷之外的傷勢。
之前在黃濤的家中,亂七八糟的味道太多,她沒有注意到。
但是現在是在封閉的車裡,那氣味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察覺到厲霆川的動作,元漪直接去看他的背部,這才發現在他背心偏左的位置,竟然插著一塊兩指寬的鋒銳玻璃碎片。
扎得還挺深,幾乎沒入了他的肉裡,只留下一小截露在外面。
厲霆川的衣服是深色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流出來的血跡,也被藏在了深色的衣服裡。
“你怎麼不說!”元漪看得既心疼又生氣。
這個男人怎麼那麼能忍啊!
都上車了,還一聲不吭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