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會,在一片祥和和惋惜中結束。
面對大家的好意,無論是詩意還是予景都一一接受。
而予景對於詩意的在意,也讓人覺得可惜。
哪怕是再粗心的人,都不難發現一整個晚上,予景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詩意。
他把詩意照顧得很好,體貼到讓人髮指的程度。
如果不知道詩意的病,予景這樣完美的情人,會讓所有女人都羨慕嫉妒恨,讓所有男人都有強烈的危機感。
予景的優秀,將其他在場的男士襯托得平庸。
在知道詩意的病後,大家就只剩對這對小情侶的惋惜了。
大家各自散去之前,在田媛的發起下,互相加了社交賬戶。
元漪則給了予景一張自己的名片。
名片上的介紹,讓予景在接過名片的時候動作一頓。
他下意識的看了被眾人圍住的詩意一眼,默默地將名片放入了自己大衣的口袋。
……
元漪回到自己的星空帳篷,暫時陪著三個孩子的王琴見她回來,就起身準備回去了。
“我剛才聽到你們在篝火那邊聊什麼,誰要死了?”
四周都是空曠的,帳篷原本也就圍繞在篝火附近,王琴聽得斷斷續續,並不知道具體的事情。
“是詩意。”元漪回答了母親的問話。
然後,在母親的詫異中,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王琴聽完後,連著嘆氣了好幾聲,“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得了這個病呢?”
元漪沒吭聲。
命數的事,說不清楚。
王琴忍不住問:“漪漪,你在京市不是認識很多厲害的醫生嗎?有沒有擅長這方面的醫生可以介紹他們去看看,說不定有別的辦法呢?”
“媽,他們在的海市,本來就是國際化大城市,醫學也是很先進的。況且,他們應該已經看過很多醫生,去過很多醫院了。”元漪向王琴解釋。
王琴又嘆了口氣。
元漪不像王琴出來玩的心情因為這件事被破壞,又安慰了幾句,然後就把她送回了另一個帳篷裡休息了。
元漪在送王琴回來後,催動體內的玄力驅散了體表的寒氣後,才躺下陪著三個已經熟睡的孩子。
到了凌晨兩點過,元漪突然睜眼,眼中沒有半點睡意。
她小心翼翼地起來,快速地弄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傀儡出來,替代自己陪著三個孩子,然後才出了帳篷,朝著遠離營地範圍的荒地走去。
……
那片荒地與營地之間,有巨石遮擋,倒是一個隱蔽的地方。
元漪到的時候,已經有人等在那裡了。
聽到她的腳步聲,等候在那裡的人轉過來,在星光下露出了一張堪比男明星的臉。
“我知道您看出來了,我也打不過您。”予景說出了第一句話。
元漪雙手揣在兜裡,默了默後才道:“如果我要收了你,你現在根本沒有機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我知道。”予景低下頭,渾身籠罩著一股憂傷的氣息。
元漪看了他一眼,“我之所以沒有動你,是因為我能感覺到你沒有害過人。”
予景的頭抬了起來。
“但是,你也要清楚你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元漪的話,讓予景眼中的希望再度消失。
“我知道,我只想陪著她。”予景說出自己的訴求。
元漪正準備張口,卻被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你們在幹什麼?”詩意突然出現,跌撞著撲倒予景面前。
予景也忙扶住她,對她的出現有些意外。
詩意擋在元漪面前,眼神戒備:“你想幹什麼?”
語氣也不復之前的溫柔,甚至帶了幾分尖銳凌厲的攻擊性。
元漪平靜地看著他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因你而生。”
這話一出,對面的兩個人都沉默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把他給創造出來的。執念……那麼深的嗎?”元漪很困惑。
她能確定,詩意並不是玄師。
但是,予景身上的璜氣,也就是妖氣卻濃郁到不像是一個新生的璜。
元漪是真的好奇。
“你到底是什麼人?”詩意的臉色變了。
彷彿心底最大的秘密被人輕易觸碰,揭開!
“詩意!”予景將